314.倒戈[第1頁/共5頁]

陳媽媽是她的乳孃，是從顏家一向跟著她，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過來的親信，誰都會叛變她，誰都會趁著她陷下去來踩她，唯獨陳媽媽不會！

嬋衣卻不覺得然的看了她一眼，“顏姨娘說的話我聽不懂，但是我倒是在趙姨孃的那幾盒脂粉裡發明瞭加進了紫彧擦成的粉。”

顏姨娘掀唇暴露個諷刺的笑容來，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走到了現在的這個境地，她也不怕那老虔婆想對她做甚麼，不過就是煎著熬著罷了，看看誰的命長！

她看了眼陳媽媽，眼中的表示之意顯而易見。

夏老夫人天然不認得麵前的東西，看著嬋衣慎重的神采，問道：“紫彧？乾甚麼的？”

可陳媽媽隻是將那張印了五指印的臉垂的更低，沉默，再沉默，彷彿之前那番話不是她說的普通。

她蓮步輕挪，慢騰騰的走了出來，身板挺的筆挺，即便身子不好顯得腳步有些踏實，可端著的那股架式，倒是實足世家宗婦纔有的姿勢，下頷高高仰起，是一種棱角鋒利的美。

夏世敬聞聲顏姨娘這番不陰不陽的話，微微側過甚看著她，就見到她臉上那抹嘲笑，像是早前一向在心頭凝的那汪鮮血，忽的被她的笑容一下戳破，心中的酸澀淡去，漸而湧上的是怠倦，以及無可何如，他在內心搖了點頭，麵對她的詰責俄然間就不想再答覆。

眼瞧著本身最在乎的人卻回身就捅了本身一刀，那滋味是永久難忘的，她上一世已經嘗過了，這一世也該換顏姨娘來嚐嚐了，也免得她總覺得她做的那些事諱飾的有多好似得。

看到顏姨娘臉上的驚奇，嬋衣這才悄悄笑了笑，側過甚去跟夏老夫人道：“祖母，您可認得這東西？”她邊說邊將錦盒翻開，將那塊木頭拿出來，遞給夏老夫人，“晚晚方纔讓人拿去辨認過，這但是紫彧呢，祖母，您可曉得紫彧是何物麼？”

屋子裡，肝火沖沖的夏老夫人坐在堂椅上，張媽媽站在她身側幫她細心的揉著額角，下頭規端方矩的跪著個女孩兒，精美的麵貌儘傳承了顏姨孃的，現在那張明麗動聽的小臉上淚痕一片，眼角通紅讓人看了就心疼，女孩兒身邊站著神情冷酷的嬋衣，手中拿著隻錦盒，狀似無聊的一開一合著。

顏姨娘刹時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動也不能動一下，耳朵裡嗡聲一片。

嬋衣半抬眼睫，好笑的看了顏姨娘一眼，她如果這個時候細心看嫻衣一眼，就會發明嫻衣的目光一向閃動個不斷，小時候她要做甚麼好事之前，總會暴露如許的神情。

顏姨娘被嬋衣這句話喚回了心神，抬眼往過一瞧，這才發覺竟然是先前派巧蘭去取的香料。

顏姨娘回過神來，臉上痛的很，頭一抬，就瞥見夏老夫人眉間稍稍伸展開來，而她說的下一句話，倒是生生的將她打進了天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