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喪事（二）[第1頁/共3頁]

蔡氏看著顧仲永，冷言出聲：“侯爺曉得了顧夫人亡故，第一時候就讓我來顧家幫襯一把，如果那裡做的不好了，還往國公爺包涵，”說著話頭一轉，看向眉娘，“這個妾室也實在過分於無狀，我不過是讓她去廚房看看灶上的吃食可辦理好了，她便拿喬不肯去，顧夫人這連頭七都還冇過，下頭的人就已經敢這般鬆弛了……這實在是國公爺家裡頭，如果放到了彆的人家，恐怕……”

常氏剛死，府裡頭的妾室就敢登堂入室兼併著正房，還敢說是顧仲永的叮嚀，顧仲永再胡塗，也不會讓她這麼個妾室裡裡外外的籌劃喪禮，敢仗著常氏的死踩著常氏來上位，那就不能怪她不講情麵。

蔡氏收了聲，神采卻更差了，她認出這兩人是顧家屬裡的人，顧仲永堂哥，老三跟老四家的媳婦。

蔡氏不耐煩的打斷她，指著她對一旁服侍的婆子道：“你們把她給我拉下去。”

顧閔氏邊抹淚邊道：“七弟婦走的也太俄然了，我們家老爺剛聽到動靜，直跟我說七弟不輕易，家裡頭少了主持中饋的女人，也不曉得這喪禮要如何購置了，讓我跟三嫂一起過來，看看有冇有能幫上的處所。”

幾個婆子麵麵相覷，卻不敢不平從她的叮嚀，上前架起眉娘就往外拖。

眉娘捂著臉，小聲應諾，退了下去。

眉娘一眼就瞧見琉璃窗外頭走動的身影，扯開嗓子大聲哭道：“衛夫人，婢妾做錯了甚麼？您總不能一來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下了婢妾的差事啊，您就念在我們家夫人剛亡故的份上，給她留些顏麵吧……”

她話說到一半，就有人撩起簾子進了來，是幾個太太打扮的婦人，穿的很素，一看就是來給常氏記唸的，臉上還帶著淚珠，用帕子諱飾著麵，見了顧仲永，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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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讓她守著阿馨的。”顧仲永彷彿一點也聽不出蔡氏的警告之意，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對眉娘道，“你去看看夫人那頭的香燭辦理的如何樣了，另有捧的靈位也要清算安妥了，要購置好了，彆讓夫人鄙人頭也不放心。”

顧仲永冷冷的看了一眼架著眉孃的兩個婆子，脾氣就冇那麼好的一人給了一腳，將二人踹翻在地上，沉聲罵道：“你們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府裡頭的主子都不認得了，敢這般以下犯上的確該死！”

顧王氏也開口道：“你三哥也是這麼說的，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兒，這些年我們也冇甚麼處所能幫上你的，反倒是你多有幫襯族裡人，貳內心頭一向過意不去，這不是他今兒才收到的信兒，就趕快打發我過來了。”

蔡氏從眉娘手裡拿過名冊，隨便掃了幾眼，發覺府裡頭安排亂的很，她出身於燕州蔡氏一族，嫁到安北候府多年，早就風俗了主持中饋，一見到寧國公府如許亂七八糟的安插，當下便做主叮嚀正房裡頭的下人們一些喪禮上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