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後嗣[第2頁/共3頁]

數日已到了譙縣，想他少時入宮，現在已四十年事，兒時所居村莊雖未大變，他卻已不識得，一起刺探聽詢，終究尋到了故鄉，卻並不急著進村，來到村口一處酒坊，想刺探一些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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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懂這些軍國之事，隻是這馬賢達擊破叛羌全賴陛下識人之明，馬將軍纔有建功之機。陛下，用些茶吧。”說話之人倒是在順帝身邊服飾的內侍，竟已是中年之像，恰是曹騰。

“老奴極刑，謝陛下恩準，老奴萬死來報！”曹騰聽順帝竟說出這“如父如兄”的話趕緊叩首，心感順帝是至心而發更是叩首如搗蒜，領諭謝恩，他原已不希冀能有先人，此時天子下旨，心中更是百個感激，那個不想傳延香火，第二日便辭了順帝，向故鄉沛國譙縣而去……

這是他兒時父親常帶本身來的一間小館，現在卻還在，店家卻不知已換了多少，叫了酒肉，又叫了一些下酒的豆子小菜便坐定，不由口中喃喃，“竟還要找個本宗的來入嗣，卻也不知曹家另有無適齡之子，如果生的一兩年的嬰孩便是更好，可哪有這麼巧的事……”倒是天子口諭中說得要找一宗族之子入嗣，想是順帝為了讓曹騰更加順心，說了“宗族之子”，如果外姓則欺君之罪，想想心中發苦。

“是啊，嬰孩怎地？”曹騰有些不喜剛獨自嘀咕卻被這伴計聽到。

如此數日以後一日，大長秋府中，一個白淨麪皮之人看著花圃中玩耍的少幼年女，細嫩的麪皮向上微微咧出一個笑容，卻非常古怪。

“客長，你剛說嬰孩？”端著曹騰叫的酒菜奉上前來，這伴計倒是個非常功德之人，老是愛與店中客人扳話，幸而酒坊中並無太多客人需接待，便要與曹騰發言。

“村中有戶人家恰是半年前新得了一子，倒是一個從外村莊難來的女子來探親，丈夫已受難而死，她卻大著肚子，若不是有手劄為證，想來那家人是不會認的，請了穩婆接生，生了個大胖小子，那女人卻難產死了，那家的老夫人念及是他家血脈還是個男丁，便養著那嬰孩……”伴計的嘴如同連珠炮般。

“大人不在府中這些光陰少爺與趙嫣女人相處甚歡，而這丫頭也真是姿容絕佳，卻看不出出身費事……”曹福原想說“鄉野”二字，心覺不當。

這村中恰是曹騰兒時一家所住，曹家恰是本身家啊！

“要說這村中也無大事產生，可有一件事倒是出去傳的很廣，便是和這嬰孩有關……”這店夥也不管曹騰愛不愛聽，竟移了一旁長凳把毛巾搭在肩上就給曹騰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