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漢羌仇怨[第3頁/共4頁]

卻聽那人嘲笑道，“想當年那離首級切身攻入那金城郡，手刃無數狗官性命，那離首級多麼的豪傑豪傑，我部中大家敬佩，可逝者已矣，再報仇又有何用？何況那禍首馬賢已在三年前被我族且凍部人殺了，我部中人雖未親手報仇，此事卻也算告結束……”

馬玄也驀地想起這些年來羌族各部老是興雄師四周騷擾邊疆郡城，如陽嘉三年七月，鐘羌首級良封進犯隴西郡、漢陽郡；永和二年，白馬羌攻打廣漢屬國；再如永和三年，燒當羌寇金城；永和四年，且凍羌與傅難羌結合胡人大寇三輔，殛斃長吏；玄月，攻打武都，燃燒隴關；永和六年，且凍羌擊殺護羌校尉馬賢，舉國震驚，隨後鞏唐羌寇隴西、三輔，燒園陵，殺掠百姓；七月，鞏唐羌寇北地郡；玄月，諸羌攻打武威郡；再加上客歲這賈嬰所說的燒當部與漢軍的交兵。

馬玄卻俄然心機一動，“不對！此人若想要我性命，隻需將我殺了；或將我放了，再在軍中漫衍此事，我也不能活命。他現在向我攤開此事又不殺我，定是有所圖！卻不知他所圖為何？莫非他是先零種羌人，想為他家三首級被擒之事報仇而熱誠我嗎？”想到這裡馬玄便開口問道，“你們是誰？是先零部人嗎？不然安曉得此事？”

“如此想必中間是為了趙校尉了？”本來馬玄是出言摸索，統共燒當部與漢軍的大仇便隻這兩件，若不是那離之事便是為了趙衝了。

“因而你們又要結合起來叛逆攻打朝廷了！”說道此處便是傻子也聽懂了賈嬰還要說些甚麼。

“甚麼！你說讓我把這三千羌人俘虜帶來給你？”按說這三千羌人說多未幾，說少也很多，若燒當部能有這三千羌人互助，雖說也用處不大，卻也算一份助力，此人運營如此精密莫非就為了這三千羌人俘虜，心中還是迷惑。

“哼哼，先零，馬處置不必操心猜了，無妨奉告你，我們是燒當部人！”那人大聲道。

“哼哼，馬處置是在考我嗎？”那漢人嘿嘿嘲笑，接著說道，“前幾日你帥人擒獲了我族先零部的第三首級，卻冇上報朝廷，竟暗裡裡派部下到先零部構和，讓先零部用數萬珠寶、美玉互換那三首級，昨日朝晨寅時便是買賣之時。我說的對嗎？馬處置！”

“戔戔鄙人隻是首級的一個謀士，不值一提，處置……不，將軍多禮了。”馬玄見賈嬰還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不由皺眉，便換了話題，“那我的家眷如何安設？鄙人在貴部為官，家眷若仍在漢地，倒是不當。”馬玄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