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再回苗疆(二)[第4頁/共5頁]

天垂垂黑了，鐘離啻叮嚀羅小錘照顧好兩個孩子，便推著初如雪，出了門。

“倒是不曉得你要去那裡。”

“倒是不想您還記得我！祖巫大人！”

鐘離啻握著初如雪的手，道：“這人間，大略有很多人，想要我的權勢。當初這些權勢，我也曾肖想過。現在一朝在手，卻到底冇有那麼舒心。”

“如果去藏戒山，須得封齋，還得請些法師來的，到底動靜大了些，還是先做其他的事情吧！”

這時，這苗巫神采卻俄然變了，她凝重地打量著初如雪，問道：“你也是巫人？”

這是身為帝王，大略最寶貴的精力了。

她曉得，鐘離啻和明嘉帝，到底是有些分歧的，他身上，起碼有明嘉帝未曾具有的——善。

鐘離啻聽了這話，神采一滯——這祖巫這話是甚麼意義，莫非這便是她給初如雪治好身材的前提？

“去藏戒山？”

初化二年初

初如雪有些不明白，鐘離啻若公然想去祭拜，現在也能夠，何必非要找那麼多人來叫王妃不痛快呢？

鐘離啻聽了，眉頭稍稍皺皺，他看著初如雪一閃而過的絕望，內心感覺難受。

這一日是上巳節，苗人的祖巫也會來此地。

祖巫搖點頭，微微一笑：“苗家巫醫，自古是不談前提的。隻是若公然要醫治她的眼睛和身材，便地動用我苗人的禁術，如許的東西，非我族人不得利用！”

鐘離啻請了劉威吃了晚餐，賜給劉威幾瓶好酒，他曉得劉威雖是幾十歲了，倒是嗜酒，每日晚間須得喝那麼一兩杯的。

初如雪聽著這祖巫的聲音，大抵判定這祖巫的年紀，又聽著她身上彷彿帶著些鈴鐺，也大抵判定她帶著的鈴鐺到底有多少。

他也曉得百姓艱钜，人間痛苦，對統統，都表示寬大。

鐘離啻不甘心，他這麼多年在南疆，是曉得苗巫的短長之處的，便是初如雪的雙腿，他也是曾經想過帶著她來苗疆看看，有甚麼體例，叫她重新站起來。

鐘離啻推著初如雪漸漸回走，言辭裡，有些難過的。

本來的宅邸到底不大，清算起來也快，隻兩個時候便全數清算結束，劉威冇再問甚麼，隻叫留下兩三個婢子侍衛，其他全數撤走。

祖巫將手從初如雪額頭上取下，中間的巫人便立即上前，手裡端著一個銅盆，內裡盛了幾片橄欖葉，將熱水倒入，祖巫便淨了手，拿起中間的繡著孔雀的帕子擦潔淨了。

這麼一句，鐘離啻也曉得了，那眼睛到底還是有救的！隻是苗寨的端方，祖巫診病時，除了病人本人，旁人是不能插嘴的，不然祖巫便會立即轉成分開！

初如雪聽著這些，沉默了好久。

初如雪不曉得本身該說甚麼，隻呆呆地坐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