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口莫辯（1）[第3頁/共4頁]

“你說，這老馬家賺這麼多錢，會不會是誰眼紅他們家才下這狠手啊？”

一旁上點年事的婦女回道：“嘖嘖嘖，可不是麼，傳聞那女的死的時候渾身高低光溜溜的冇穿衣服，嘖嘖嘖…”

無法之下，歐陽北隻好掩開口鼻，找了個火勢稍弱的方向突圍而出，饒是如此，逃出馬府來的歐陽北也是一臉燻黑，衣角被大火燒去一大塊，頭髮也被燎去幾綹。此時他顧不得這些，從速呼喊繁華巷的鄰裡前來救火，並讓人前去府衙報信。怎奈繁華巷裡這些有錢人院落隔得甚遠，火勢又太大，隻見火借風力，潑水成煙，那火舌吐出一丈多遠，舔住就著，烤也難耐，誰敢靠前？前前後後趕來救火的也隻能望火興歎、徒呼何如。

歐陽北心中大驚，曉得馬府已然出事，忙細細打量從花圃中拖出來的那人，隻見他臉上鮮血淋漓，臉皮已被扯開，血肉恍惚，鼻子和兩隻耳朵都被利刃割去，隻留下鼻孔和耳孔。脖子和手腳處的皮膚有很多皺紋，不似年青人。歐陽北忙抱他起來，勉強辨認那人邊幅，雖說並無厚交，但也見過幾麵，不是馬德昌卻又是誰！

歐陽北心下大驚，揚州城這些年雖說在本身苦心保持下，冇有生出甚麼大的事來，但要說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那還是未曾達到。歐陽北一腳踏入門內，不由心生警悟，右部下認識的握緊了腰中佩刀，然後摸乾脆的往裡伸了伸腳，見冇有甚麼非常這纔將彆的一隻腳也邁入門內。

青樓這類處所出的事那公然是傳得又快又神，歐陽北聽他們添油加醋的把案子誇大一番，還把本身這些衙門中人編排了一頓，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是無法。聽他們群情老馬家，歐陽北想起家上還揣著廣升號給的那封燙手山芋般的信，何不過訪馬府去還信再趁便體味下苦主環境，說不定會有新的線索。盤算主張，他從速扒拉了兩筷子就起家付賬出店。

“是啊！平時作威作福，踩在我們這些百姓頭上拉屎，真要碰上了狠的！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

歐陽北心知有異，倉猝俯身檢察。他拉住那人胳膊，往花叢外一拖，頓時拉出一人和本身打了個照麵。歐陽北一見之下，饒他辦案多年、武功傍身，這時也不由驚叫一聲。那裡還是小我，清楚就是個血葫蘆！隻見拖出來的那人蓬頭披髮、渾身是血。

歐陽北探探馬德昌心窩，另有一絲熱氣，忙給他掐人中，推揉腳心掌心，好半天馬德昌才悠悠醒轉，嗟歎道：“哎。。呀。。”

歐陽北心中焦心曉得是誰下的手，忙貼在馬德昌耳邊道：“馬老爺子，我是揚州府捕頭歐陽北，你抖擻點！”

馬德昌拉住歐陽北的手，拚出最後一口氣，道：“你。。你兩今後到。。東郊九槐林槐花娘娘廟，去。。去找我。。我大兒。。馬興邦”他用儘最後一點力量，本已悉數碎去的手指猛地扣住歐陽北掌心，圓睜二目道：“牢記！”一口氣接不上來，頭一偏，便自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