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京師之殤（1）[第3頁/共4頁]

大街上溫馨無聲，氛圍甚是肅殺，忽聽哇哇嘎嘎的聲響高文，不知怎地，竟有多量鴨子奔入街心。

猛聽一陣哈哈大笑，遠處街邊十餘騎奔來，頓時諸人衣衫華貴，都作武官打扮。一名精瘦男人嘲笑道：“潘副督主，不過要你押小我，連這點事也辦不好麼？快彆混鬨了，柳大人等著監刑哪！”

兩個孩子哭道：“彆打我爹爹！”奔了上去，吃緊抱住軍健的腿。

那富商問道：“聽兄台之言，莫非萬峰大人是被人誣告的？這中間又有何故事產生麼？”

那墨客憤怒隧道：“世道不古。方今正道不張，奸佞勢大，柳鬆、陳宏這兩大賊子夥同其翅膀作奸不法，朝廷被這幫賊人把持，如何會穩定？”

那鴨販吃痛，卻不敢亂動，隻是趴在地下，喘氣道：“軍爺饒命，小的千萬不敢了。”

他遠遠看去，隻見一列官兵押著十餘輛囚車，在鬨街緩緩而來，本來是死囚遊街示眾，倒不是官員出巡。

十餘輛囚車行來，為首帶頭的是名寺人。那寺人身前跟著一名武官，手上牽著那寺人的座騎，神態卻甚恭謹。

那墨客歎道：“這幾年被柳鬆鬥垮的大臣，那還少了嗎？一個個都被罷免查辦，遣反客籍。隻是萬峰大人過分激亢，先彈劾東廠的陳宏，又與這首輔柳鬆樹敵，弄到兩派的人一同讒諂，落了個抄家滅族的了局。”

歐陽北見場麵浩大，心道：“不知是何方囚徒，怎地如此窮凶極惡，竟要這很多人來監斬。”

北京和揚州那是大大的分歧，歐陽北自是事事透著新奇。但貳心有所繫，哪來的表情旅遊，便找了間客店住下。

軍健們暴喝一聲，伸手將那兩個孩子揪住，跟著猛煽耳光。

歐陽北正想上前扳話，忽地心念一動，想道：“都城當中魚龍稠濁，到處都是朝廷的眼線和鷹犬，我切不成魯莽。”剛抬起的屁股又硬生生給坐了下去。

歐陽北不畏風雪，待得行到京師，已近歲末。

逃散的鴨子似感獵奇，隻圍了上來，側頭看著兩個不幸孩子。滿街行人見了這等慘禍，都隻瑟瑟顫栗，無一人敢動上一步。

歐陽北心下一驚，想道：“本來這死囚是朝中大臣！”他向來不熟朝政，不知那萬峰是何許人，更不知他何故通敵賣國，隻得一言不發，皺眉旁觀。

歐陽北詫異之間，忙又探頭去看，卻見一名鴨販神采鎮靜，正趕著鴨子回籠，一旁卻有兩個孩子大聲哭泣。

那寺人尖聲道：“這死百姓把本座掀上馬來，你如許踢他兩腳就算了嗎？”說著喝道：“來人！給我重重的打！”

他看著街上熙熙囔囔的人潮，對京中的彆樣風華正感慨萬千之際。忽聽大街上鑼鼓喧天，倒是有大官出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