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思過[第2頁/共5頁]
深諳劇情走向的我悄悄等候挑了兩大罈美酒來的田伯光,與他鬥劍數場,在風太師祖的教誨下甄熟劍道,學會了獨孤九劍。
本來我必定被此人害死,這世上那裡去尋比這更大的仇怨去。
趁著貳表情和緩,我細細和他說了這些日子小師妹與林平之的各種含混纏綿。
“這是如何說的,彷彿我令狐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教妖人似的!”我不由大是憤怒,收裡長劍錚然嗡鳴。
大仇得報,暴徒伏法,墮入迷途者又及時知返,俄然之間我不曉得本身該做甚麼了。
“可惜陸大有不是女子,不然定要和大師哥雙宿雙棲。”說來或許駭人聽聞,那一刻我真逼真切地運營著讓令狐沖成為我的女人。
師父又好氣又好笑,卻向來對這個憊懶又資質過人的大門徒生不起氣來,隻好收了我。
小冊子是一本叫《笑傲江湖》的小說,這小說看得我悚然驚懼,裡頭描畫得各種情境對我來講過分熟諳,五嶽劍派、日月神教,每一著筆處都令我曆曆如目,更是提到了我“陸大有”的名字。遵循書裡的記錄,我會死在華山二弟子勞德諾手裡,草率走完這平生,乃至連報平生大仇的機遇也未曾有。草率的生,草率的死。早在我來到華山派之前,我內心對於大師兄的敬佩欽慕就到了幾近病態的境地。
異象斂去,青銅小鏡碎成數片。
布衣卿相,不過如是。
大師兄複又大笑,顯是當了個笑話聽去。
大師兄奇道:“是何戰略?”
嶽不群瞧他少年惡棍的模樣不由莞爾,遂和大師兄令狐沖對峙了賭約。
林平之初時一心練劍複仇,倒是固執得讓民氣疼。厥後不知怎得,垂垂和小師妹嶽靈珊密切非常。每當小師妹笑靨如花地唱起林平之教的福建山歌時,總叫我心如刀絞。彼時大師兄仍在思過崖受責,對這些事一定曉得。
殺心一起,北風四散。
田伯光啐了我一口:“讀書人原是冇把的。”踩著一雙不知那裡順來的雲紋厚底官靴獨自去了。當時我並不知那歹人就是江湖上惡名昭著的田伯光,隻記得那一手雪亮的快刀無聲無影,瞧得叫人好生膽怯。
嶽不群頭垂得更低:“不不不,這統統隻是因為我們迷途知返,與令狐大俠並無乾係,還請不要掛記。”
這天我炒了一隻山兔,並一小壺美酒,踩著小雪攀了山路去思過崖上看大師兄,想和他說說山下事。
我更覺氣悶,冇想到武功高了竟然這般憋屈,好不輕易找到一個能夠順理成章出劍的工具,竟然連半招也用不完就給摒擋了。
一刹之間天光倒懸,陸大有成了令狐沖,令狐沖成了大馬猴,大馬猴成了陸大有。
固然大師兄天縱之姿,可說是傾囊授了我些華山的外門劍法――我還不是華山弟子,內門絕藝自是不能傳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