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生死搏鬥[第2頁/共3頁]

“這話你應當去問橋對岸的人。”桑玨略微提氣，手臂一帶便將穆蘭嫣扔上了橋麵。

穆梟一手挾著暈厥的穆蘭嫣，一手捂著胸口上赤色猙獰的刀痕，神情龐大地盯著氣味混亂的桑玨。

穹天之上驚雷如鳴，閃電如芒。兩抹膠葛打鬥的人影在電光火石之間如鬼影忽隱忽現。

桑玨麵無神采地掃了眼河岸那邊的人馬：“可貴羅刹將軍與桑某也算有分歧的默契！”

又一陣暴風吼怒而過，河麵上俄然掀起一波巨浪直撲向狠惡搖擺的橋麵。

桑玨披上大氅先行跳上馬車，車伕拎著燈盞為她照路，兩人前後往河岸走去，彷彿健忘了身後另有一人。

“用你的死去換桑氏一族的生麼？”

“放箭！”她冷聲喝令，令兩岸人馬俱驚。

“梟……”穆蘭嫣抹了抹臉上的淚，欣喜地看向黑暗中緩緩走來的人影。

穆梟一怔，驚見她俄然反握住貫穿掌心的劍身，嘲笑道：“另有甚麼比滅亡更輕易？”話落，“霜月”驀地騰起一道刺目標銀光，急馳的刀芒織出蓮花般的光影在黑暗中驀地綻放……

車伕捧著銀子躊躇了一會兒說道：“這天眼看著就有暴雨要來了，您還是拿件蓑衣吧，車上恰好有……”

“這麼做值得麼？”那不吝同歸於儘的絕然和狠戾令他震驚。

驀地，一聲驚雷炸響。

巨浪過後，桑玨的衣袍濕了一半，穆蘭嫣則如剛從河裡撈上來一樣，濕發全粘在臉上，一副驚魂不決的狼狽模樣癱坐在橋麵上，緊拽著橋欄的鐵鏈渾身顫抖。

黑幕般的天空再次裂開了紅色猙獰的裂縫，這一次數條閃電同時自天涯落下，將黑夜照得如同白天，也將藏匿在暗中以後的心機透露。

好久的沉默過後，桑玨俄然伸手抓住穆蘭嫣的手臂，不由分辯地拖著她踏上搖搖欲墜的木板橋。

“為人臣者就要儘忠，為人子者需求儘孝，若我的命能換得忠孝分身，又有何不成？”話落，她俄然舉刀在半空劃出了一個十字光影。

桑玨抬手捂開口中噴湧而出的一口血氣，喘氣了一下嘲笑道：“戰役本來就是以死相搏的遊戲！”

貝竺立在河岸一臉震惶恐然，驀地間彷彿明白了甚麼。

“真巧，桑某也為羅刹將武備了薄禮，並且……”桑玨嘲笑：“帶足了份！”

穆蘭嫣在馬車邊站了好久，直到看到車伕拎著燈盞往回走來，她才舉步走向河邊。與車伕擦肩而過期，俄然聽到車伕說道：“那座橋已經荒廢多年了，你們如果要過河千萬得謹慎啊！”她怔了怔，等她回過神來，車伕已經拎著燈盞走遠。

車伕停穩馬車將車簾翻開，暴風頓時劈麵而來。

看了眼石碑，桑玨點頭將一包銀子塞到車伕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