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帝師一(25)[第1頁/共6頁]

芳馨趕緊叫內裡的小丫頭出去奉侍漱口。我翻了個身，合目歎道：“周貴妃自幼便如此不凡，難怪聖寵不衰。”

我忙問道：“世子可有甚麼話留下麼？”

我忙道：“怎不早說？快換衣。”

我大吃一驚：“昨夜聖上和周貴妃冇有回宮？”

我和錦素相視一眼，忙起家辭職。走下清冷殿，我不由回望，隻見天子拉著周貴妃的右手，頭一歪，淺秋色的背影緩緩靠在她身上。周貴妃端坐不語，淡綠色的披帛在夜風中如春霧飄搖。

高暘遠遠地看我一眼，道：“入宮的女巡，天然都是萬中無一的。據臣所知，四位女巡中，於大人與朱大人俱出身豪門，史大人出自商賈之家，並無父兄立於高堂廟廊。連皇後與兩位貴妃都不選那些老夫子們的令媛入宮，正申明她們確是無趣得很。”我聽了不覺好笑，四位女巡，明顯車舜英的父親在朝為官，他恰好略過。果見車舜英滿臉不快。

芳馨道：“十幾年前嫁於廢驍王，才兩年，便難產薨了。當時貴妃甚是悲傷，親身扶靈北上，足足過了一年纔回朝。”

天子興趣頗高，直將世人點的戲看完才散戲。夜深露重，除了我和錦素，便隻剩下週貴妃端坐席間。天子命人整杯添酒，又命世人一同在主席坐了。天子已有七分醉意，向我和錦素道：“貴妃自幼習武，天然熬得住。想不到兩位女巡的精力也不短。”

戲老是如許，不如此不敷以借題揮灑，不如此不敷以直抒胸臆。人生是慘白的戲文，戲文是扭曲的人生。

【第十八節 惡生蒲月】

翌日淩晨從大書房返來，但覺睏乏不已，用過早膳，便回寢殿補眠。忽見東窗下的紫荊胡床換作了紅木嵌漢白玉海棠貴妃榻，鋪了富麗的湘色流霞雲錦坐墊，立著玉色的雲錦靠枕，不由驚詫：“這是如何回事？”

換過衣裳徑直走到南廂，隻見惠仙正在門首等待。桌上放著滿滿一杯涼茶，氣候雖熱，她卻偶然去飲。眉眼低垂，難掩煩難之色。

天子笑道：“這倒風趣。不知侄兒有何主張？”

太後笑道：“信王世子是太祖的長孫，又是親王世子，身份高貴，天子要親身賜婚纔好。”

芳馨一麵打扇一邊道：“傳聞陛下自小便跟從周貴妃讀書練劍。周貴妃另有一名孿生姐姐精研火器，陛下現在在火器整造上的成就，倒是隨這位大周郡主學的。”

高暘道：“若她們當中有一名可稱得上才乾高超，不管出身貴賤，麵貌妍媸，臣都情願平生器重。”

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失落。就彷彿看到席間紅彤彤的櫻桃，本來口舌生津，心中歡樂，但吃到口中彷彿並不甜美。他說要娶一名才乾超群的女子。那女子，會是我麼？

綠萼道：“奴婢並冇有偷懶，隻想著氣候越來越熱，女人若一時冇有胃口，讓小廚房熬些荷葉粥喝倒好，是以去益園的池子裡，掐了好些荷葉返來。還摘了兩朵荷花，都供在大缸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