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水為什麼會流(1)[第4頁/共5頁]

他們捅我的“黃鱔”，我被搞得最慘的一次不是黑皮乾的，而是另一個平時看上去非常誠懇的人。那天早晨他用麻線把我的“豬尾巴”套起來，另一頭係在床板上。我冇發明，天亮了感受上麵有點痛，一看，“豬尾巴”已經腫了。更氣人的是，麻繩纏得非常緊，我解了半天也冇解開，並且尿越來越脹，它們已經從膀胱裡擠了出來，再也收不歸去了。我頓時驚駭起來，怕被尿憋死。最後是誰用剪刀幫我剪斷麻繩，救了我一命，但剪刀同時又把“豬尾巴”劃出血了。我不想去上課，因為我太難受了，我每走一步“豬尾巴”都鑽心腸痛，想到下午另有一節體育課，我更是心驚膽戰。可不去上課又怕教員叫我寫查抄。我們的教員不打人也不罵人，違背規律隻叫你寫查抄，寫好了本身站在講台上念，唸完了他會笑嘻嘻地問上麵的人：“你們聽清楚冇有？”隻要有人說冇聽清楚，他就會客氣地請你再念一遍。如果你分緣不好，念十遍也過不了關。我派著兩條腿走到黌舍，為了不讓彆人看出來，我用心邊走邊讀書，一個買菜的女乾部瞥見了，歌頌道：“鄉間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彷彿鎮上就不是鄉間。

小學還冇畢業，我就過上中門生的餬口了。在個人食堂用飯，和年紀差未幾的人在一間屋子裡睡覺，感受真是非常幸運。在鄉間，隻要乾部才吃食堂，當農夫隻能在家裡吃，我內心藏著這點小小的高傲，學習比之前勤奮了一點。

父親吃了十幾副豬腰子，病情冇多大好轉，隊長隻好安排他去守魚塘，隊長在社員會上說這事的時候，嘴裡團了一口濃痰，打雷一樣吐出去，對我父親說：

在睡覺之前他們“殺我的豬”，在我睡著以後，他們捅我的“黃鱔”。在我那上麵塗墨池，或者牙膏。塗墨池的時候鎮靜地喊：“快看，長毛了。”塗牙膏的時候喊的是：“快來看喲，他的毛都白了。”冇水沐浴，（在十二歲之前我從冇洗過澡）墨池塗上去好幾個月還是黑的，隻要靠汗水漸漸把它沖掉。我真是恨死了他們，我最恨的是一個叫黑皮的傢夥，他力量大，皮膚黑，每次“殺我的豬”都是他帶頭，隻要他一脫手，我十有八九要變成一頭光溜溜的豬。有一次我咬了他一口，他騰脫手來掐住我的脖子，我差一點就冇命了。從地上爬起來後，我淚流滿麵地發誓：“****的，你明天死期到了！”

父親吃豬腰子，是因為他的腰“閃氣”了，本來應當兩天吃一個，可他買不起。他的腰不好，冇力量，隻能和婦女在一堆乾活，如許他的勞動所得就隻能一個月買一個豬腰子。幸虧鄉間人以為豬腰子不是肉，肥肉比瘦肉貴，瘦肉比豬腳貴，豬腳又比豬頭貴，豬頭比內臟貴，內臟中最貴的是豬肝，然後纔是豬腰子。要不是豬腰子這麼便宜，我父親一個月一個也買不起。我媽或者我姐燒飯的時候，用刀削一點下來，煮一小碟湯，不放油和鹽。父親喝湯的時候，我眼巴巴地看著他，父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