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明月幾時有(2)[第6頁/共6頁]

我看著這位今後將在農夫叛逆史上占有首要職位的人物，緩慢地轉動著腦筋，漸漸地對他點著頭。

他劍一晃，我的手便已被拉了一道口兒，傷口並不深，卻足以令我立時閉了嘴。

他的輕功不俗，帶著我悄悄巧巧地翻過了西楓苑的高牆。我們穿過可駭的西林，一時半晌便出了紫棲山莊的大院。我看著天上亮光四射的玉盤，籲了一口氣，拱拱手，“好了，齊懦夫，我已送你出了山莊，你在這山裡躲一宿，明日便可出去了。”我重新上拔下兩支銀簪子，又摘下兩隻玉鐲，塞在他的手裡，“我出來得急，身上冇帶銀票。這些金飾，你拿去當了，買幾件新衣，好好過日子吧。”

因而我誠心道：“不瞞你說，齊懦夫，我和我妹子也是貧苦人家出身，為了給爹爹治病，才賣給原家的。你為我們貧民出頭，以是我一向在心中非常敬慕。彼蒼在上，我斷不敢欺瞞齊懦夫。”我在那邊發誓矢語，手在背後打著叉叉，心說：老天爺，這個不算，這個不算。

我暗中記下了阿誰地主的名字齊子雄，又問齊伯天，他可知他的媳婦現在如何了。

他在那邊，眼神垂垂變得專注起來，而齊伯天的眼中閃出但願的光芒來。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漸漸放下了酬情。

他的淚流得更凶了，“秀蘭被搶進齊府後，受不了折磨，吊頸他殺了。傳聞齊子雄將秀蘭的屍身給喂狗了，俺一氣之下，衝進齊府把齊子雄給殺了。”我沉重地點了點頭，“齊懦夫，莫急。不出一年，定會有報酬你平冤昭雪，讓你迴歸故裡的。現在趕路要緊，山高水長，後會有期。”他向我感激地拱拱手道彆，正要回身，我這纔想起酬情在他的手上，便喚住他：“齊懦夫，這把匕首乃是家兄所贈，可否還給我？”齊伯天剛想把匕首遞給我，一個聲音冷冷傳來，“大哥，莫要被騙了。”一把冰冷的利刃擱在我的脖子上，我的汗水漸漸流了下來，不過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啊。

我側臉看著他說：“齊懦夫，你這副尊容，一出去就被人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