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試問捲簾人(1)[第4頁/共6頁]
他這也是在激憤段月容。如果我說要回西安,以段月容的脾氣恐怕是會一氣之下殺了我。如果我說跟從段月容,天下就會儘傳,花西夫人未死,並且果然失貞降了搏鬥西安城的南詔狗,我花木槿便是天下最無情無義無恥的女人了,而原非白也會成為這世上最窩囊最丟臉的男人了。
“你胡說甚麼,你有我,你有夕顏,那裡是孤魂野鬼?”他對我大吼起來,“不就是踏雪嗎?可他不過把你當作替人,他還放你在西安城裡做原非煙的替人,你覺得我甚麼都不曉得嗎?貳內心喜好的是你的mm錦華夫人。他如果愛你,又如何捨得讓你受那麼多罪?你為了他的名聲,在此蠻荒之地孤傲終老,值得嗎?”
“是吾呀。君爺,乃昨夜子又醉在吾這廂裡來。”
段月容啊段月容,你說你這話缺德不缺德啊。
我震驚莫名,他甚麼都曉得,他公然甚麼都猜到了?
段老王爺看著寶貝兒子,額頭青筋又跳了跳,正要發作,但俄然想起了甚麼,轉過甚來對我緩緩說道:“夫人可知,你同我兒的死訊早在年前便傳開,時至本日,踏雪公子仍在派人尋訪你的下落?”
夕顏樂嗬嗬地撲進段月容的懷中,風俗性地把段月容撞得一屁股坐在香妃榻上,從而順利地挽救了我。
段老王爺冷冷地說了聲賜座,蒙詔從速端來黑漆圓矮椅,不過冇有靠背,段月容就站到我身後,讓我靠在他背後。
舊事如潮,我的心更如刀絞。
我暗澹地一笑,“世子,現在的花木槿不是花西夫人,隻是一個去日無多的孤魂野鬼,就請您放過木槿吧。”
我站在那邊搖搖擺晃,吵嘴的液體腥臊,我用袍袖拂去一片殷紅,緩緩提出第四個建議:“實在木槿另有另一個建議。南詔步兵甲天下,也意味著豫剛家將要打一場耐久戰,財力便是個大題目,隻靠擄人劫寨斷不是悠長之計,光靠布仲家的幫助亦不是悠長之計。”
段月容跪在那邊猜疑地看著我,無法道:“你又想到甚麼歪主張?”
我一下子睜大了眼。麵前一個姑蘇美女,端倪含笑地端著一杯杭菊蜂蜜茶。
我揉了揉太陽穴,“唔?但是悠悠?”
因而我開端同孟寅遊走於東南一帶,將東邊的絲販到南邊,又將南邊的名茶和棉布販到東邊。因為我是近幾年來獨一一個敢走出南邊的販子,所售貨色又是隧道的好貨,代價公道,童叟無欺,東邊的商家便認定了我。
他忽而又俯在我的耳邊,用隻要我能聞聲的話暴虐地低喃道:“還是因為你感覺你負了非鈺,不是嗎?你的眼淚、你的痛苦,不過就是因為你的心在這兩個男人身上遊移不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