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試問捲簾人(1)[第2頁/共6頁]

段月容悄悄摸著小丫頭的兩隻黃毛總角，紫瞳不悅地看著我，眼中的情慾一點點淡去，口中公式化地說道：“娘娘正要去看夕顏，卻不想夕顏這就來了嘛。”

“但是，你仍然是冇法歸去。連本王也不曉得是甚麼啟事，就在容兒撤出西安時，原家內部對你下了格殺令。”

段月容跪在那邊猜疑地看著我，無法道：“你又想到甚麼歪主張？”

我含笑地望著他，冇有答覆他，因為這題目連我本身也冇法答覆。

我的一團火氣不知何時立即煙消雲散了，隻能在那邊對著他嘿嘿傻笑。這小子做女人就是入戲啊，但口頭上還是一本端莊地說道：“天然是我家娘子更標緻些。”

一開端豫剛親王偶爾也會邀我一起論天下時勢，以及對光義王的戰役戰略，我老是談得很少，他較著有些不悅，段月容也很絕望。我安閒地解釋是我隻擅商道罷了，軍政實非我之剛強，更何況漢人的端方，後宮婦人是向來不得乾政的，兩人的麵色才稍霽。

段月容沉默地看著他的父親，默許著。

口中流出的液體滴滴下墜，我再也撐不下去了，心神欲碎，不覺沉入暗中。

他嘴角一彎，紫瞳好似也笑彎了起來，將我深深吻住，儘是溫存挑逗，手裡也不誠懇地亂摸起來。我一邊掙紮，一邊喚著夕顏。小丫頭一頭衝了出去，壞了段月容的功德。

君家寨一戰後，我幸運生還。君家寨活下來的人屈指可數，君阿計、昌發哥另有長葉都死在烽火當中。老族長斷了一條腿，二狗子活了下來，因為寨子保衛戰中打動了牛哥二嫂，就在烽火後同牛哥二嫂喜結連理，一改昔日惡習，重新做人，令寨人刮目相看。

一雙紅酥手撩起了帳子，吳儂軟語似一支嬌柔的白蘭花，帶著你冇法回絕的芳香，撓著你的心門，“君爺起來了呀，吃杯菊花蜂蜜茶，可好？”

我醒後，段月容拉著我去見了他的父王豫剛親王。這位快七十歲的白叟顛末瘴毒之地的磨難，骨瘦如柴，身子卻如白楊矗立，精力矍鑠，目光如炬。他手中抱著夕顏，寵溺地逗著她玩，夕顏在老王爺的懷中咯咯亂笑。老王爺同段月容用白族話說了幾句，還歎了一口氣，段月容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這也是在激憤段月容。如果我說要回西安，以段月容的脾氣恐怕是會一氣之下殺了我。如果我說跟從段月容，天下就會儘傳，花西夫人未死，並且果然失貞降了搏鬥西安城的南詔狗，我花木槿便是天下最無情無義無恥的女人了，而原非白也會成為這世上最窩囊最丟臉的男人了。

豫剛親王看著我，鋒利的目光乍現，冷冷道：“夫人高見。隻是留在君家寨，我等亦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