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京華漫煙雲(2)[第4頁/共4頁]

齊放問道：“爺是用了甚麼體例讓竇相爺承諾了您的不情之請？”

那士官長得令，立即點齊了世人出了君府。

豆子跟著齊放練了三年，技藝已是小成，便發揮輕功躍到那棵百年大樹上。不一會兒挪到頂端，隻見一方鵝黃的綾羅掛在枝丫上，心中暗想：“明顯沿歌那小子的武功比我好多了，偏又使喚我這個新人。”

窗外一輪紅日似火，卻轉眼被大片大片烏雲諱飾，六合間暗了下來，雷電模糊地在烏雲中暴露臉來，如金龍健旺地在空中騰挪，直擊昭明宮最高處的一處殿宇――宣和殿的頂脊。

豆子內心不知為何七上八下的，總感覺熹宗天子駕崩的那天恰好是他們趕出都城的那天，過分偶合了。不過他向來沉默寡言，便也斂聲聆聽罷了。

殷申向君莫問抱了抱拳，“君老闆，前些日子相贈的幾本詩書乃是古物，貴重萬分，今後便有勞尊駕照顧了。”說罷遞上刑部的通官文牒，也不擔擱，帶著世人舉頭拜彆了。

竇精華嘲笑一聲，睨著高編年，“此人既能在南北打互市路，連張之嚴都如此看重，爾等豈可小覷？”

來到都城的彆苑，剛進門，沿歌來報：“先生，竇尚書剛派人送了個紫檀木書篋給您。”

三人垂首稱是，複又立起。

竇精華不動聲色，“南邊的商路不是早就斷了嗎？”

卞京的手一抖，青瓷金邊茶盅不由滑落在地，裂個粉碎，收回一聲清脆的巨響。他雙腿抖著，跪倒在地，也學著劉海和高編年，語無倫次道：“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這時豆子聽擺佈船家談天，方纔曉得熹宗天子駕崩，同日皇後也殉葬了，太子軒轅翼即位之日，頒詔禪位於竇精華，天下嘩然。竇亭當著世人之麵痛責竇精華殘害軒轅，被竇精華下了大獄，大儒馮章泰回絕寫即位聖旨，滿門抄斬。

這個川少爺比他更沉默寡言，但他彷彿同夕顏蜜斯不如何合拍，兩人打從一見麵開端，就辯論打鬥。有一點豆子比較佩服夕顏蜜斯，就是能把這個涵養不錯的川少爺給觸怒了。

為首一人滿麵橫肉，有些貪婪地看著花廳的珠光寶氣，“有重犯逃出，須搜搜貴府。”

君莫問賠笑道：“軍爺要事，請固然搜。”說著脫動手上的藍田玉扳指，遞到那士官長的手中，“軍爺辛苦了，還請笑納。”

唯有金磚上的大翡翠花熏爐白煙嫋嫋，不改初誌地緩緩延長到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高編年彌補道：“南詔多年未犯我南部國境，十有八九皆賴此君。張之嚴正視此人，亦與此有關。”

那士官長的臉猛地一沉，“大膽，這箱子是從何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