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卻把花來嗅(2)[第2頁/共7頁]

張之嚴不愧為天下梟雄，竟然還是查到了我的頭上。阿誰穆姓販子穆宗和是我讓齊放奧妙安在山西的探子，連段月容都不曉得。永業七年時價漢中大旱，而張氏垂涎富庶的糧都宛城久矣，便乘此俄然出兵攻打宛城，將原氏打了個措手不及，死傷無數，時稱“宛城之變”。

男孩像大人普通長歎一聲，扶起了女孩，“傻露水。”

我暗鬆一口氣，“扶我去黌舍那邊。”

他輕歎一聲，“莫問，你終是心中不信我。”他看向窗外光輝的陽光，俄然吟道：“眾裡尋他千百度，驀地回顧，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踏雪公子真是個有福之人。”他站了起來，再不看我一眼，走出了屋子。

然後我又讓穆宗和回到了江南某處安享暮年，前幾天齊放說他俄然失落。

張之嚴又對我一笑，“莫問，我們瞭解亦快有四年了吧？”

玉流雲和露水，這兩個我從宛城撿返來的小乞丐，也是我最聰明的兩個門生……

卻聽外間，軍隊的法度聲整齊地踏來，我掙紮著趴下床。

我恍忽地想著，卻見麵前的年青人沉沉地看著我，本來竟是張之嚴為我端來了藥湯。

我苦笑一下，嚥著血絲笑道：“確然，西安原閥兵強馬壯，禮賢納士，治家有方，這幾年裡以義旗之名光複國土，攻回京都，必不久矣。以莫問觀之，確有帝王之相。若兄長真要突破這南北朝的局麵，莫問覺得結合原家，比之結合竇家，勝券多之數倍。”

我強忍心中的翻滾，“兄長何需求苦苦相逼呢？何故定要找出個太子，讓江南百姓寢食不安？”

“兄長恕罪。但確為莫問肺腑之言。試問兄長雄霸江南之力，而竇家與原家相鬥正酣，恰是兄長坐山觀虎鬥的大好機會，何故必然現在做出定奪？確然……”我喉中的血腥味濃厚，不由重重咳了幾下，昏沉中，欲喚小玉出去，倒是撐不住上半身，軟軟地向後倒去。有人上前扶住我的上半身，遞來擱在床邊的藥湯，求生的本能令我喝下苦辛的藥汁。

張之嚴雙目如炬地凝注我好久，問道：“那你又究竟是誰呢？”

我怔怔地看著他一會兒，驚覺他抱著我有些不當，卻見他看著我的眼睛，柔聲道：“莫非，莫問覺得兄長當真敵不過竇原兩家嗎？”

張之嚴心神似是一動，看著我，緩聲道：“天然是分裂的南詔更好一些。”

這時，俄然一個兵士拖著兩個孩子過來，他手中抓著的阿誰男孩神情倨傲，另一個女孩子則死死抱著男孩的腿，一個抓、一個走、一個拖，前前後後跟了一大串，像一串大閘蟹似的。

早有人往張之嚴手中遞上一物，張之嚴雙目一亮，“公然是玉璽。”他又叫了一聲：“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