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燈火闌珊(5)[第5頁/共5頁]

“嗯，我看著你出來。”

鎮靜指了指二層小樓。“那是我家。”

“你多大了？”她意義地碰下了談小可的手，問道。

她望著他，俄然瞭解了他的苦心。如果他不是如許峻厲，或許她就這放棄了。整小我像泄了氣的皮球，想起這一年來，自已對他的痛恨、謾罵，不由汗顏。

“把這個字改下，便能夠頒發了，舒記者。”他含笑說道。

談小可很對勁：“好了啦，再看人家臉都紅了。”

他是她的衣食父母，是她的恩師，是她的伯樂，她卻讓他看到自已在夜店喝得醉醺醺的狼狽樣，真是恨不得人間蒸發算了。

鎮靜傻住。

“哪個月的生日？”

拿鑰匙的工夫，他在吧檯結好了賬，不著陳跡的殷勤。

有人悄悄叩門，她揉揉眼抬開端，發覺同事都走光了。

她羞窘地站在他麵前，無地自容。

鎮靜差點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他站在燈影下向她說再見，眉清目朗，氣度不凡。

謝霖推了鎮靜一下，指著談小可的電腦桌麵的一張照片。

正值暮秋，辦公室中廣大的落地窗開著，習習秋風從內裡吹出去，捎進幾絲秋意，裴迪文穿了件米黃色的襯衣，淺灰的長褲，文雅的氣質破體而出。

裴迪文冇再看她，回身進了集會室。當著眾位部長的麵，甩上門，把她關在了門外。

厥後回想那陣子，鎮靜都佩服起自已的忍功。她就像是戴望舒詩裡撐著油紙傘的女人，愁悶如丁香，心動不動就被雨淋得濕濕的。怪不得賈寶玉說女兒家是水做的，她真是深有同感。但哭過了，情感宣泄出來，第二天，她又能鬥誌昂揚地重頭來起。

裴迪文嘴角微微地抽動，眼中流光溢彩。

采訪前，鎮靜花了很大工夫，擬好了采訪綱領。但真正采訪時，不知是太鎮靜還是太嚴峻，腦筋一熱，甚麼也想不起來了。

照片上，一片白紗般的薄霧似在整幅畫麵中飄零，蒼茫的青山做遠景，遠處翠綠欲滴的矮樹叢層層疊疊，把談小可裹在此中。談小可淺粉的旗袍，對著鏡頭淡淡而笑，笑容文雅而古典，與周邊的色采和藹氛融會得天衣無縫。

“歸去再看。”他把她送出大門，叮嚀第一份獨立寫好的稿子，仍送給他過目。

鎮靜已經完整復甦，倉猝喊住勝男，一個勁地向裴迪文賠不是。

“平時看到你，嘴巴裡一向咯咯地嚼個不斷。你不怕齲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