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燈火闌珊(2)[第5頁/共6頁]

“楊帆真是少見的好孩子，體貼懂事，唱唱，你可要珍惜著點，今後不準和他耍脾氣。明天打電話讓他過來，我給他做他最愛吃的醬鴨。”於芬笑著說道。

舒晨看到媽媽哭，一愣，張大嘴巴跟著媽媽哭。舒晨也會對舒祖康橫眉瞋目，但是，他在鎮靜麵前，卻向來是一副乖寶寶的模樣。鎮靜還是個小娃娃，他搬張椅子，坐在嬰兒床中間。鎮靜哭，他哭，鎮靜笑，他笑。鎮靜大了後，他便跟在鎮靜前麵做尾巴。鎮靜在跳屋子，他托著下巴蹲在一邊笑，鎮靜玩過家家，他便給她做寶寶，讓他乾嗎就乾嗎。街上的小孩子老是笑舒晨是個大傻瓜，為此，鎮靜不知多少次把人家孩子打得鼻青臉腫。人家爸媽領著孩子追上門來告狀，鎮靜的掌心都被於芬打紅了，倔強的鎮靜抿緊唇，如何也不肯承認弊端。她不以為自已做錯了甚麼，庇護晨晨，是她的職責。

“晨晨，曉得嗎，我明天哭了。”鎮靜讓舒晨躺下來，她依在他的中間，低低說道。

好久，電話才接通，先躍入耳中的是韓國鋼琴家李閏瑉那首聞名的《雨的印記》，琴音純潔清爽，帶有稠密的小我感情，幾近是咖啡館必備的曲目之一。

實在，還是窮！有錢冇錢，不是一日吃幾餐飯、不是睡半張床一張床、不是你住豪宅我住陋屋的題目，而是在疾病麵前。如果你有錢，你能夠去最好的病院、找最好的大夫，讓生命暢旺地持續；而你冇有錢，除了有力，還是有力。換作她是大族女，或者楊帆是大族子，舒晨的病就不是個事，可惜他們都不是。在款項麵前，愛情的力量還是太緲小了，無關吵嘴，無關對錯。

雨仍鄙人，鎮靜看了看天，她讓爸媽呆家裡，她陪舒晨去病院。爸媽都是六十多歲的人，應當安享暮年，現在卻還在為後代操心，想起來就不忍。

說過後，心底裡就一派平坦、萬裡無雲，彷彿把統統的苦衷都扔給了舒晨，她甚麼事都冇有了。

舒晨嚴峻地側過身，用手摸鎮靜的臉，“唱唱不哭，唱唱吃糖。”

聽著舒晨開朗的笑聲，鎮靜感覺隻要能把這笑聲留住，做甚麼都值得。

“明天我要去濱江農場采訪，過幾天再說吧！”鎮靜像逃似的忙鑽進屋裡。

“甚麼事？”

“你女兒這麼優良的大記者，事情上能有甚麼事，我這是被汗漲的。”鎮靜朝屋裡探了下頭，“爸爸呢？”

鎮靜漸漸放動手機，腦中像俄然失了憶，一片空缺。

於芬一眼就看出鎮靜的眼睛腫著，“事情不太順利？”她憂心忡忡地問。

扯謊，本來是這麼的難！她苦笑地扯扯嘴角，真的不曉得爸媽一旦傳聞了她和楊帆要仳離的事，會是甚麼反應。好天轟隆不過如此！現在，在天冇有塌下來前，她駝鳥似的不去多想。她悄悄地推開舒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