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第3頁/共4頁]

顧玉汝懂事地去拿了個小杌子來。

“行了，哪用得著你，這東西又腥又不好弄，冇得弄你一身味，娘一會兒就弄完了，中午做了給你爹下酒吃。”

這類不大不小的魚蝦是最難措置的，但架不住便宜，普通隻要那種家中婦報酬了省錢不怕費事，纔會買回家做了吃。

偶爾見哪家院門半開，院中坐四五個婦人，一邊乾動手邊活兒，一邊說話，這都是極其常見的場景。

齊永寧站了會兒，見顧玉芳獨自說個不斷，底子冇有想停下的籌算，想了想去了顧玉汝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自是不會感覺顧玉汝不如顧玉芳，隻感覺顧玉芳年紀越大越不懂事，常日裡顧玉芳在家裡偷懶不愛乾活兒的事，他多少也曉得點，孫氏要照顧一家長幼，另有顧家老太太那邊的活計，多虧了玉汝懂事，很小的就曉得幫襯家裡。

不過她反應還算快，當即道：“齊大哥你說的對，幫長輩乾活是應當的，就是我這手……你看，我這手都糙，前天還弄破了皮……”

08

母女倆一邊做活，一邊說著梯己話，氛圍倒是和諧。

見孫氏不讓她沾那些小魚，顧玉汝便去打了盆水，把那堆小蝦倒進盆裡。

不過齊永寧也冇多想，隻當她是病體剛愈，身子還冇完整好站不了太久。又想到伯母與他說玉汝已病癒，不知是不是怕他擔憂成心瞞著他。

若不是齊顧兩家早有當親家的籌算，乃至兩個孩子的婚事都是默許的，實在她這麼做也冇甚麼，可連絡這些，多多極少有些過格了。

住在西井巷的都是些小門小戶的人家，這裡的婦人天然也冇有甚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端方，有些婦道人家常日冇甚麼寒暄，像摘菜洗衣做針線就是她們‘寒暄’的時候。

他是想把不請自來的顧玉芳支開，他也好和顧玉汝說些話，誰知顧玉芳冇動，反倒是顧玉汝站了起來。

“我來是看望你大姐的。”

顧玉芳如此，明擺著是在揭示本身的好處，趁便還想博取顧恤。

“齊大哥……”

誰知，顧玉芳一點眼力勁兒都冇有，跟著就過來了。

“齊大哥，我這就去給你泡茶。”

這些事理不但孫氏懂，顧玉汝清楚，顧玉芳也清楚。

齊永寧這麼想，倒是讓顧玉芳始料未及。

她委曲的不是彆的，而是娘竟然冇能留下齊大哥用飯，她當然也清楚為何如此，除了怨家裡不餘裕，便是可惜本身打扮了半天白糟蹋了，本來她見一次齊大哥就不輕易。

“玉芳，我有些渴了。”齊永寧俄然道。

“……齊大哥，你不消擔憂我姐，你不知我娘這陣子可上心她了，家裡吃的用的都緊著大姐呢……不過誰叫大姐抱病了，緊著她也是應當的……”

“齊大哥，你來如何也冇說一聲？我都冇來得及打扮一下。”顧玉芳摸了摸髮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