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日出東方[第8頁/共13頁]

心尖兒驚悚地一跳，我心念急轉，莫非是蒙王後派來的殺手？

“你明白便好。”聽我這麼說，秦王點點頭，似是很安撫，“當年，蒙將軍必然不會讓蛟兒去吳國為質，露初夫人死力拉攏丞相，丞相便發起讓你帶著腹中孩兒前去吳國，咳，當年若非諸臣擁戴蒙將軍與丞相之議，寡人也不會送你去吳國。”

除了打動以外，另有甚麼？

我回神，揮退殿中統統宮人，行至她麵前，“是你！”

“不是，是幫手夫人。”千夙坦誠道，對答如流。

蒙氏是公卿望族，職位顯赫，因赫赫軍功在朝廷上的職位舉足輕重，憑藉於蒙氏的朝臣不在少數。當今王後又出自蒙氏，蒙氏的尊榮已達至顛峰，通敵賣國求的是甚麼？

我附在他耳旁低語，公孫玄聽過後，大為震驚，“此計過分凶惡，千萬不成。”

“寐兮，今後我會在宮中陪你，庇護皓兒和你。”低低的嗓音，沉沉的情意，無情隨便道來，卻讓我驚奇萬分，“不過要戴著這張麵具。”

“王上不必自責，當年之事，王上也是迫不得已。”

現在，我最掛記的是皓兒的安危，是我如何東山複興，如何安身秦王後宮。我與皓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皓兒要安然無虞，我必須重新博得秦王的恩寵。

“寐兮曉得，全天下人都說吳國質子府的寐姬是傲骨生香的豔姬，說寐兮是蕩婦，但是冇有人比寐兮更清楚本身。”我冷冷眨眸，悄悄地問，“王上甘願信賴旁人，也不信寐兮？”

打得過癮了，累了，我便停下來，轉過甚不睬他。

秦王拉著我坐下來，孔殷地問：“寐兮，剛纔你所說的，究竟是何意義？”

無情坐在床沿，笑道：“是你本身認不出我。”

奏疏房裡，露初夫人跪地回嘴，一口咬定是宮人栽贓讒諂。

丞相問道：“王上病情如何？犯了何症？”

他竭誠道：“寡人曉得你受委曲了，當初你孤兒寡母遠去吳國，為我秦捐軀那麼多，寡人不是那種氣度不闊、拘泥陳腐之人，從今今後，寡人不會虐待你與皓兒。”

“你好大的膽量，竟敢對王上用這類媚香？”蒙王後怒叱道。

看他勤奮的模樣，安撫之餘又感覺心傷，我曉得，他勤練劍術是為了更好地庇護我、庇護本身，但是，這麼個練法，遲早會被累倒的。

我恍然大悟，難怪當年丞相會幫忙露初夫人，難怪丞相暗中互助我一臂之力，隻因他不想蒙氏一族獨大。

“姐姐謬讚。”我笑道。

“此種媚香，叫做腐骨散。”我的目光滑過公孫玄，定在丞相麵上，“用之少量，對身子有害，若用之過量，便如王上這般昏睡，若不及時施救，結果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