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子扶疏[第7頁/共12頁]

公主？

他握住我的手，吻在我的掌心，柔嫩的唇激起絲絲的癢。

先前我已猜到他筆下的我該是秦王宮中的寐姬，卻冇想到，絲帛上的人竟栩栩如生，相較十六歲的我，畫中人更加素淨出塵、姿容絕世。一顰一笑，靈慧端倪，無不是經心描畫。

很久，趙慕平和道：“寐兮，不管如何，我毫不會讓你再次分開我。”

趙盼兮密切地依偎著他，美目盼兮，“剛來一會兒，慕哥哥，今兒好好陪我玩，好不好？”

我垂首道：“扶疏見過公孫大人。”

聞言，壯漢硬生生地撤招，皓兒亦收勢，世人紛繁轉首望去——趙慕快步走過來，衣袂如雪，飛蕩如風。

再抬眸時，他滿目纏綿，“寐兮，我會比及結婚的那一日。”

我弄好左臉上的傷疤，戴好絲帛，來到前院，遠遠地瞥見趙慕和公孫玄正站在院中笑談，秋光微瀾，奇花明豔，白衣勝雪，翩翩神采耀人眼目。公子如玉，不管何時何地，那種獨占的豐神俊姿總會逼退周遭的光芒，總會披收回一種無形勝似無形的鋒芒。

“慕哥哥，你帶返來的這兩人，好生無禮，疏忽我的號令，竟敢衝撞我。”趙盼兮自也聽出他語氣不善，裝出一副委曲的模樣，“我要他耍劍來瞧瞧，他不肯就罷了，竟然出言唾罵我，該當獲得經驗。慕哥哥是最疼我的了，幫我經驗他們吧。”

他站定在我麵前，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他此舉，有何企圖？

“慕哥哥！”趙盼兮頓足，撒嬌道，“我被人欺負了，你竟然不幫我？”

趙慕回身，眉宇間的笑意清淺如水。

十二年前，趙顯安排我進宮為秦使獻舞，那是我第一次走進趙王宮，也是趙慕與我的情緣的開端。悠悠十二載，彈指逝去，我再次進宮，讓秦使親眼目睹我的真臉孔。

我竟然與趙慕相戀，竟然為了他幾近健忘國恨家仇，竟然擺佈難堪、扭捏不定。

庭苑裡耳目浩繁，我抽脫手，“天然不會。”

我隻是一介女流，在這亂世的夾縫裡掙紮，能做甚麼？該做甚麼？對我來講，複仇，談何輕易！複仇的任務，必須以身完成，以此生此世為限，我不能有後代私交，不能率性無私，要以複仇為重、為首要，是以，我放棄了小我幸運，前去秦國，以圖節製秦王，勾引秦王出兵滅趙。

“應當是三日不親芳澤。”他的唇舌舔吻著我的脖子，炙熱的鼻息，熱意滾過肌膚，無儘的稱心打擊著我，我心神一蕩，虛軟得幾近接受不住他的熱忱。

我甘願得過且過，過一日算一日，如許，我便不會分開趙慕。

又過了四五日，趙王派人傳達口諭，命趙慕當即回邯鄲。

我怔忪半晌，窘得垂首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