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子扶疏[第4頁/共12頁]

我是不是該死？

我暗自測度，莫非北境有變？匈奴又南下擄掠反叛？而趙慕也猜不出究竟是甚麼要緊的事，便命千夙、墨痕和高摯三人清算行裝。

趙王之容與趙慕自有幾分類似之處，卻無趙慕的超脫天成，一雙眼睛也無趙慕的鋒利與深沉。趙王俊美不足，霸氣不敷，柔嫩過量，嚴肅不具，怪不得身為國君，卻到處掣肘於趙顯。若非愛子趙慕以軍功、兵權相對抗，隻怕趙顯早已取而代之。

“拿下！”麗眸森冷，公主吼怒。

公孫玄含笑道：“下臣之意便是，固然扶疏女人麵貌有毀，不過與寐姬確有幾分類似之處。倘若王上不信，下臣這裡有一方繪有寐姬音容笑容的絲帛，王上能夠一覽。”

“慕哥哥！”趙盼兮頓足，撒嬌道，“我被人欺負了，你竟然不幫我？”

回到臥房，趙慕取下我臉上的絲帛，沉眸望著我，目光變幻不定。我感受他想要跟我說甚麼，笑語：“這輩子，寐姬隻怕要以這副陋顏示人了。”

趙王天然應允，公孫玄站定在我麵前，含笑的目光直逼我的眼。

先前我已猜到他筆下的我該是秦王宮中的寐姬，卻冇想到，絲帛上的人竟栩栩如生，相較十六歲的我，畫中人更加素淨出塵、姿容絕世。一顰一笑，靈慧端倪，無不是經心描畫。

他道：“我這個mm，從小驕橫慣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就是扶疏？”她以鄙夷嫌惡、高高在上的語氣問成管家，輕視的目光流連在我臉上，像是不成思議於世上竟有如此醜惡的女子。

“混賬！”公主勃然大怒，如驟變的天象，烏雲滾滾，“成管家，我數日不來公子府，你就不當我是公主了，是不是？竟敢拂我的意？找死是不是？”

俄然，趙慕拉住他的手，低眉含笑，“有冇有嚇著了？”

我跟在趙慕身後，一起行來，恍然如夢。

成管家將她引到庭苑，她盈盈站定，以盛氣淩人的目光打量著我和皓兒，彷彿我們是蒲伏在她腳下的牲口。

成管家恭敬回道：“公子一大早就出府了，公主，先歇歇吧，小的已備好熱茶和糕點。”

“應當是三日不親芳澤。”他的唇舌舔吻著我的脖子，炙熱的鼻息，熱意滾過肌膚，無儘的稱心打擊著我，我心神一蕩，虛軟得幾近接受不住他的熱忱。

成管家能坐在“管家”的位置上，必然很有本事。我和皓兒暫居公子府，趙慕對我們禮遇有加，全府高低大家皆知，下人侍女不敢有所怠慢，成管家也不敢有所忽視。不過，這位金枝玉葉的公主，他也不敢獲咎，更不敢行差踏錯，丟了一條命。但是，他不好過分拜高踩低——為了奉迎公主而令我尷尬，如若趙慕過後曉得，隻怕他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