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赴前程[第1頁/共3頁]

薑維攤手道：“我對官位倒是無甚尋求，隻盼能賜下大筆賦稅，好解我家中無米下鍋之苦啊。”三人見他這般憊懶模樣，俱是捧腹大笑起來。

長驅蹈匈奴，左顧陵鮮卑。

郭淮原是夏侯淵司馬。定軍山一役，夏侯淵身後，魏軍新失主帥，全軍失容。郭淮和督軍杜襲收斂散卒，推蕩寇將軍張郃為軍主，諸營軍心乃定。

次日，劉備欲渡漢水來攻。諸將以為寡不敵眾，想依水為陣以拒蜀軍。郭淮說：“此逞強而不敷挫敵，非算也。不如遠水為陳，引而致之，半濟而後擊，備可破也。”遂在漢水以北佈陣，籌辦待蜀軍過河時半渡而擊。劉備狐疑重重，隔水相持而不渡。郭淮遂死守，示無還心。劉備乃退。

梁虔哈哈大笑，道：“便由小弟先說罷，郡中已是決意汲引小弟任本郡主計了。”他本來隻是郡署中一個掌管謄抄的小吏，主計則是一郡書記長官，兩比擬較確是高升了。言罷，他自行滿飲三杯，其心中高興之情已是一覽無餘。

尹賞覷了個空檔，停下筷來，執帕抹了抹嘴角的湯汁，開端言及閒事：“我家有長輩在州中任職，昨日收到長輩來信，言刺史對我等之封賞，不日便可至。下午緒兄與虔兄已是曉得此事，徹夜請伯約前來，特為奉告耳。”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整齊……”

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少小去鄉邑，揚聲戈壁陲。

薑維此時為天水郡中郎，參本郡軍事，職責不過是辦理天水一地郡兵的練習、彈壓各處兵變罷了。如被征辟為州處置，則將赴州府長安任事。州中賢人雲集，為處所之關鍵，再進一步，便可直入朝廷中樞了。比起三位老友，他如許的變更才真真算得上高升。

薑維連敬三杯，由衷替朋友感到高興。

薑維舉杯賀過梁氏兄弟，向尹賞望去。

尹賞麵上古今不波，隻微淺笑道：“不日，將任本郡主簿一職。”他雖說得輕描淡寫，眉眼間卻有按捺不住的對勁。郡主簿一職掌管文書簿笈，是郡長官辦理內政的直接佐員，在郡中職位之高天然可想而知了。

名編懦夫籍，不得中顧私。

四人越念越是大聲，越吟越是動情。直把本身當作詩中阿誰視死如歸、共赴國難的少年豪傑。念罷，擺佈相顧，一時候俱是心潮彭湃、不能自已。這滿腔的熱血，似要噴湧而出。四人對視半晌，隻覺知己在畔，夫複何求，忽得聯袂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房梁瑟瑟作響，直欲破屋而去。

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

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

尹賞和梁氏兄第口中所言“叨光”一事，指得就是數日前幫手薑維率兵彈壓羌亂之事。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

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