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化為己用[第2頁/共4頁]

薑維忙托住馬岱雙手，連稱不敢：“將軍言重了，此次若非將軍星夜馳援，維怕是難以萬全。並且此番隻是借勢將軍兄弟二人在羌民氣中的職位，計方得售。維不過參讚罷了，當不得如此大禮。”

諸位，某家已派人回關籌辦酒食，到時等拜見完神威天將軍，我等一起痛飲幾日可好！若喝得暢快，乾脆留下來做個親兄弟；如不捨家中後代財帛，某家也自當奉上川資禮品，不致諸位白手而回。”

馬岱隻得告罪一聲，正欲迴轉，忽得拉住身邊一名胖大的虯鬚武將，回身對薑維道：“某家瑣事纏身，怕是號召不全。伯約既然思母心切，不如由老楊護送，先行迴轉與老夫人彙合罷！”

薑維感激道：“如此最好，維先行謝過馬兄。”

兩人當下敘了年齒，馬岱三十有一，薑維一十有八。

柯十三分緣既好，羌人自是轟然應好。有了領頭之人，又有馬岱做保，羌人這才疑慮儘去，一時又熱烈起來。

這時，有小卒前來稟報軍情，雄師撥營，自有千萬眉目需求主將措置。

他頓了頓，又道：“大漢非是偽魏，我主仁義為本，不興強拉入夥這一套。本日，某家以神威天將軍之名賭咒，此次僅為一敘兄弟之義，五日以後，是留是回，諸位自行決定便是。”

馬岱回道：“此前路上某家已是碰到老夫人一行人，俱是安然無恙。為免老夫人前後馳驅，故而某家請送信的馬鈞先生作陪，又撥派了五名妙手，在黃泥崗處安息。伯約儘可寬解。”

“喔！是馬岱將軍！”

馬岱自小在馬超身邊馳驅，故熟諳他的人也不在少數；又兼他弓馬純熟，很多羌人稱呼馬超為大將軍或天將軍，而稱呼他為副將軍，或者二將軍。羌人既然冇有性命之虞，也不嫌熱烈多。當下立足停頓，一些本已走遠的羌人也是漸漸迴轉。

這是當年在漢中之戰時，漢中王劉備用於鼓勵暴脾氣的張飛的句子，他一向記在腦中。本日用在麵前這個少年身上，公然貼切不過。觀其氣度，確切是一名豪傑。漢中王得他相投，確是福分。

馬岱心中忽閃過“勝，不妄喜；敗，不遑餒；胸有激雷而麵如平湖者，可拜大將軍”這句話。

薑維按下猜想，問道：“馬兄，叨教維母親和家人，現在那邊？我等相散一日一夜，家母性弱，又未曾出過遠門，也不曉得擔憂成多麼模樣了。”

羌人又鬨鬧起來，薑維在邊上冷眼旁觀，三五下工夫就已判清局麵。本來很多人已是意動，也有很多人謹慎之人，心中持了思疑態度，故而尚未構成分歧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