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白日夢境[第2頁/共4頁]

雅木吉卻不正麵答覆他，反而徑直問道：“陽平關方向如有援兵來，需多少光陰？”

這廂雅丹已是受命前來稟報。

他擺佈馳驅，暗中尋覓機遇製造混亂，前後刺殺了九名羌人。人數固然未幾，但卓有效果。發急的情感在羌軍中伸展開來。夜間整備軍隊本就不易，雅木吉隻得號令軍隊集合，尋了個空曠地帶當場安營，並命令加強防備。

薑維扔了木棒，一手一條，捧起河中兩尾肥魚。衡量了兩下，一條約莫兩斤大，一條約莫一斤半重。細細檢察，兩條魚體色棕黃，腹灰白，圓鱗甚藐小，體側有不法則暗棕色斑塊，當是鱖魚無疑。

他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歹意來測度仇敵，暗忖雅木吉能當上參狼羌的大王，絕非易於之輩。此次吃了那麼大的虧，決計不肯等閒撤兵，必是要追擊到底的。

“隻夠兩日嗎……”雅木吉幾近要把疏朗的髯毛一根根搓拔下來，他眉頭已然皺成一個“川”字。陰冷的目光掃視，見到雅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冷冷問道：“你但是但願本王命令撤兵嗎？”

此時的薑維就是騎馬奔馳在這條狹小的河穀地。昂首望望天空，已是日中時分，四周還是空無一人，遠遠隻要狗吠聲傳來。

他將馬牽到河邊痛飲一番。又順手抄起地上一跟兒臂大小的木枝，也不脫鞋，徑直踏入河道淺灘，籌辦捕魚食用。

羌人營地中，雅木吉表情沉重，徹夜未眠。他一邊號令丹頓散開遊騎搜刮刺客影蹤，一邊又命智囊雅丹盤點糧草輜重。丹頓在外搜尋了一夜，至今尚未回報。

我軍此次倉促停止，倘若遲遲不貴，隻怕有後顧之憂啊。”他這一席話，說得上是高瞻遠矚、衷心進諫了，確切無愧他首席智囊之稱。

雅丹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是小臣思慮不周，請大王包涵。”

“稟大王，這幾個乃是我部獵人，因善養獵犬而聞名，本次也是隨軍而來。方纔我命其帶所養獵犬至燒燬馬車處細細嗅察。漢人氣味異於我族人，若得獵犬互助，定有奇效！”

薑維想起上一世地理課中教過的“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口訣，尋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東方便可定下。順次為參照，南邊也旋即推算而出。他此時正迎著朝陽，沿著沮水，向東南邊向行去。

兩地來往不過五七日工夫。小臣聽聞陰平本地的氐人酋首強端向來野心勃勃，早有併吞武都之心，此前之以是按兵不動，不過是看我參狼部兵強馬壯，一時不敢為罷了。

實在刺身是後代從島國傳來的稱呼，生吃魚片，中原稱之為“膾”，先秦期間即有之。在三國期間，已是一道家喻戶曉的名菜。

他夢見殘陽如血，六合間一片暗紅，母親、薑文、薑武、楊姨一行人站在遠處瑟瑟顫栗，孔殷間看不清臉孔。本身想去彙合，卻被一群羌人團團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