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駿認主[第2頁/共3頁]

薑維也不追逐，回身打量了一番，地上遍是羌人屍首兵器。此一戰羌人被殺十一人，另有十人倉促敗退而去。

白馬疾走如飛間又嘶叫了一聲，像是對薑維的答允。薑維不料此馬通靈至斯，內心當真如三伏天裡飲了冰鎮蜜糖普通暢快。當下一人雙騎，未曾停歇，向南奔馳，一起上花草樹木如化成一片虛影，緩慢倒略而去。

薑維叮嚀大家各自就位出發，他回身撫摩薑小白脖頸，心道：“小白啊小白，一會兒許有大戰，必要借勢與你，望你多多著力。”

薑文、薑武俱是暴露焦炙之色。馬鈞卻道：“兩位小…兄弟休要惶恐，伯約心中必…必是已有計算。”

馬鈞問道：“可…可會有追兵前來？”

他從本身的坐騎上跳下來，伸手牽起白馬韁繩，一個騰躍就已坐在白馬背上。

其實在薑維心中，馬鈞確是此去陽平關的不二人選。一來，薑武未曾出過遠門，隻怕不識方向，能夠遲誤了路程；二來，大戰期近，本身身邊確是離不了薑武這等妙手。而馬鈞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比之薑武確是合適很多。

薑維點點頭道：“那隊羌大家人有馬，有近半逃散而去，定會有人歸去報信。羌王死了兒子，定會派兵前來。我等須做好萬全籌辦。”他頓了頓，又道：“眼下我等間隔陽平關另有不到三百裡路，按著每日趕八十裡路來算，需得四日方可到。若羌王率隊騎馬而來，一日半便可追上我等。”

他策馬行至雅裡木處，見他胸口已是深深陷了出來，吵嘴鮮血汩汩而出，一時雖未死絕，已是進氣少、出氣多了。他的手臂卷著坐騎韁繩，故而白馬挨在他的身邊，尚未拜彆，隻是不住嘶叫。

薑維道了聲“不錯”，轉向薑武道：“馬車行路遲緩，但騎馬腳快。阿武，你一人雙騎，日夜兼程趕往陽平關，三兩日便可走個來回。你向守將申明我等投奔之意，請他務必派兵策應一段。我等加快路程趕路，但願能在途中順利彙合。你記著了嗎？”

薑武噘嘴道：“小人纔不去，方纔未曾守在少主身邊，捱了老孃好一頓罵。一會兒大戰期近，又如何走得開。不去，還是哥哥去吧。”

薑維這才偶然候細細打量這匹馬兒來。隻見此馬身量高大，幾與本身持平，體型苗條均勻，通體烏黑，渾身並無一絲雜毛，如此神駿，當為他平生所見。貳心中暗喜，忖道：“倘若那首級騎著此馬撤退，我不管如何都不成能趕上，他卻不自量力第一個趕來送命，此番倒是便宜了我。”

這匹馬倒是不太認主，馬鈞一躍就已上得馬，當下抱拳環顧一圈，又牽過黑馬韁繩，不複多言，就此向南奔馳而去。

馬鈞苦笑道：“鄙人嘗聽聞神駿是…是認主的，也…也隻要伯約你這等人物，才…才氣讓此等良駒甘受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