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命運的轉折點[第2頁/共4頁]

“……”

我冇再說話，雙眼乾澀發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仍舊瞪視著爸爸背影最後不見的處所，內心有塊東西直直下墜，彷彿冇個絕頂。

“你這小孩說話真是，我如何躲你了。”紀叔難堪地說著，幾番欲言又止，最後問我，“你比來身材如何樣了，有想起甚麼嗎？”

“我和他是同窗，讀書時我們處得不錯。”爸爸腔調安靜，他看向車窗外，樹影錯落交叉他的臉上。我從爸爸的聲音裡聽出一絲令人揣摩不透的漂泊的哀傷。

“誰、你聽誰瞎扯的……”紀叔一嚴峻，竟然磕巴起來，他四下一看，肯定冇有其彆人，“雪州，你可不能瞎說話啊。這話如果讓笙哥聞聲，他可要……”

爸爸見我咬唇不語，他紅著眼眶，緊緊握住我的手，他說：“雪州，你要留下來，你必然要留下來！即便是有人逼你走，你也不能走。隻要你留下來了，你媽媽纔會放心在美國治病！”

“你進了律家，要懂規矩。”爸爸看著緩緩敞開的大門對我說。

我雖未應對，心中擂鼓綿密，驚頓非常……

“你如何能這麼不懂事！現在的你會做甚麼事情，洗碗端菜盤嗎！”爸爸俄然疾聲厲色起來，他短促喘氣，哆顫抖嗦喃喃了句，“如果你不留下來，你媽必定不會承諾去美國的，即便不是為了你，你也要為你媽媽……我還能這麼辦呢……”

我像是基因突變的產品。

紀叔待我態度客氣疏離，近乎能避就避。實在不但紀叔，四周鄰居看我的目光也是意涵萬千，總會旁敲側擊問我是否記起疇前，那神情，與紀叔同出一脈。我俄然明白，那天紀叔和爸爸說的要送走的那小我――是我……我決定找紀叔問我明白。

不曉得爸爸說了甚麼，媽媽“嚶嚶”哭了起來。哭聲混著雨聲，我的心也跟著揪緊。在切切的哭聲雨聲中，我想起不久前產生的一件事――

我迎上去，爸爸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雪州，爸爸走了。你留下來，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你想，送雪州去……”媽媽抽泣著說不下去。

我有點懊喪：“冇有。還是老模樣。”

高秘書掃了我一眼，酬酢道：“傳聞雪州蜜斯的母親是位大美人，不曉得雪州蜜斯像母親多一些，還是像父親多一些？”

落水得救後，我持續發熱，燒退復甦後我已完整健忘疇前。

炎夏的蟬隱在樹枝間，聲嘶力竭彰顯生命。我在天井除草，蹲在樹下，見一縱螞蟻高舉圓白蟻卵倉促前行。果不其然，不消一刻，本是無雲的湛藍天空四斂邊角，豆大的雨粒直直墜落，砸中牆角的芭蕉樹，耳邊一陣“劈啪”脆響。

有位密斯前來驅逐我們，她自稱高秘書。爸爸隨之前去與律先生去書房說話，我就在廳內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