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色即是空[第2頁/共3頁]

女鬼聽到拍門聲，不知為何，竟化作一道綠光，消逝在了夏侯羽麵前。

此時夜色已深，繁星點點，空中吊掛的皓月彷彿更亮了，灑在兩人身上，映照出兩條長長的倒影，一陣冷風吹過。

怕聶小倩聽不懂道法，旋即又說道：“也大略不異於佛法《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所說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

你妹啊，你如何曉得貧道不會做出甚麼特彆的事……

“哎呀，想不到道長還曉得佛法呢，實在讓小女子敬佩之至，可道長方纔所念出的這句佛法，通俗非常，小女子仍然聽得不大明白呢……”聶小倩說著把手中的茉莉花彆在緊俏的柳腰間的絲帶上，小嘴微微上翹，美眸微閃道：“我是不是太笨了呢。”

“對呢，我娘生前，也曾這麼說過呢。”聶小倩不覺眼眶微紅，竟然是想起了悲傷之事，昂首望瞭望夜空中的圓月，目露如有所思。

聶小倩在一株紅色的茉莉花旁，駐下腳步，放動手中燈籠，攏了攏裙襬，蹲下身來，摘下一朵茉莉花，放在秀鼻前，閉目悄悄一聞，然後對夏侯羽道：“道長，你說阿誰女鬼，還會來嗎？”

“你們……”

“小倩女人，請聽貧道說完……”夏侯羽怕聶小倩真的曲解了，趕緊上前伸出右手，拉住了聶小倩的香肩，解釋道：“貧道說的是女鬼，不是女子……”說完，感覺不當，趕緊把放在聶小倩香肩的右手收了返來。

“哦，冇甚麼事，隻是我路過你屋前，聽到屋內有女子的說話聲，我還覺得……”黃豆般大小的燭光，照亮著屋內，聶小倩見屋內並無彆人，便難堪一笑，“現下看來是小女子曲解道長了……”

“小倩女人談笑了。”夏侯羽微微一笑道：“法相雖有萬千種！但終還需自心求！統統外相皆虛幻！剝開外相見自我！”

這女鬼的鬼怪之術過分短長，他真怕會像昨晚那樣，被女鬼給迷暈疇昔。

“這個女鬼可真煩人呢，為何被道長驅走後，反而纏上道長你了呢？”聶小倩在燈籠的燭光下，端望著夏侯羽超脫的臉龐，打趣道：“莫非那女鬼是看道長邊幅姣美，瞧上道長你了……嘻嘻……”說著，抿嘴低聲輕笑起來。

夏侯羽抹了把額頭冒出的一絲絲盜汗，暗道：“無量你個天尊，這女鬼不會是纏上貧道了吧……”

“哦，對對，貧道雖是俗家弟子，但對塵凡之事看的很淡，且等半晌，容貧道去換身衣服。”夏侯羽說著，便先把兩扇門給關上，在屋內換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