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狐仙[第1頁/共4頁]

這時，忽聽一女子聲音，低低隧道：“公子拯救！”那聲音哀啘動聽，甚覺耳熟。

那兩道白光飛出洞口，直沖天涯，然後忽地分開，一往北一往南，如流星飛奔般，分頭遁走了。

蘇翰青看得目炫神迷，直如作了一場夢。隨即暗自禱告，道：“最好那兄妹二人就此逃去，千萬不能被那惡梵衲追上了。”又在崖頂呆怔一會，便欲折身回廟。

梵衲想也不想地隨後追入雲裡，激烈的遁光過後，將那濃雲盪漾的翻湧滾滾，四散而去。待梵衲衝出濃雲，卻已不見了對方的蹤跡。

那白狐人語道：“我逃時被那惡梵衲的佛珠擊了一下，元氣大傷，再也有力飛逃。那梵衲往北追我哥哥而去，哥哥功力比我深厚，飛遁也比我敏捷，逃時之以是飛得顯慢，便為引得梵衲舍我而去追他。哥哥知我我功力修為不如他，飛得也不如他快，知若惡梵衲若追是我，我絕難逃脫。哥哥雖將惡梵衲引去追他，但他定能擺脫梵衲，滿身而退。而我被受了佛珠一擊，半空墜下，顯了本相。我又知那梵衲追我哥不上，必然轉頭來於丹追我。我實是無計，才得求公子施手相救。我與哥哥雖為異類，但一向都在深密峽中修練，百年以來，從未害過一人，做過一件好事。還望公子發慈悲，救我一救。”說到最後，聲音漸低，斷斷續續，竟顯力有不逮之狀。

不想梵衲方纔往北逃出不遠，目睹追到離對方不過一二裡遠了，卻見那遁光邃然加快，一下子又將間隔拉開數裡遠。梵衲驚氣之下兀自窮追不捨。一前一後兩道遁光如匹練橫空，流星飛奔般從夜空中飛過。

蘇翰青依言循聲低頭下視，就見腳邊伏著一隻體形大小如貓，通身烏黑的白狐。正抬著頭，用一雙發著綠幽幽光芒的眼睛看著本身，目光中儘是憐憫與要求。

厥後二人詐降欲逃，被梵衲妖光困住，心知二人功力不淺，必有一番掙紮，不想竟一聲未吭，也不見掙紮，毀滅得如此敏捷。

梵衲見狀吃緊取下胸前那串佛珠，往空中一甩，立化作一個黑圈，光旋飆轉，如電般向著往南逃的那道稍快的遁光追去。梵衲本人倒是將腳一跺，破空而起，化道銀色遁光直向北逃較慢的那遁光追去。彆看他極肥胖，但飛遁卻極是神速，如電閃星掣，刹時不見。

從那二人出洞，到受困被滅，前後不過刹時。跟著二人滅亡，洞口的禁製而去。梵衲正覺事太變態，心有所悟之際，倏見從洞內裡一前一後飛出兩道白光。

自二人真身出洞遁走，梵衲飛身追去，前後也隻眨眼的工夫，蘇翰青再看碧空雲淨，皓月西斜，那裡另有三人的蹤跡。

梵衲雙目如神，兩道遁光能分出快慢。但在蘇翰青的凡人肉眼來看，竟是一樣的快如急星流火，無殊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