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做羊[第2頁/共2頁]

我看了眼那團肉紅色的東西，隻感覺好醜，可姆媽卻高興壞了。

厥後不曉得甚麼時候，羊就變成了真正的少女，有些家裡生的女孩多，就會主動把女孩送過來，換上點花消。

十八歲的時候，姆媽在船倉裡生下了我。連她也不曉得，我是甚麼時候有的，更彆說是誰的種了。

姆媽是夏天時候進門的，到了第二年夏天的時候，就生下了一隻燙光了毛的小貓仔。

結婚以後，我和姆媽搬到了章建鬆的屋子裡。他家住在一片低矮的平房裡，兩條冷巷住了二三十戶人家。油膩膩的大門一關，內裡的住客從黑黢黢的窗戶縫裡往外看人，眼睛裡不曉得在打量些甚麼。

有了我以後，姆媽的跑船餬口仍然冇有竄改，白日做個廚娘，早晨也持續用身材事情。

實在我記得他，他常常會來出租屋裡找姆媽。但我很驚駭這個一身烏黑肌肉的男人，每次他一來，總會折騰得姆媽病好幾天。

她看著我，說不能再讓你也當羊。

半年以後，姆媽結婚了，嫁了個四十出頭的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