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暴戾恣睢其勢斃[第1頁/共4頁]
躊躇了一陣子以後,郭汜終究做出了決定,雄師加快速率,轉道北上,在休整一夜以後,明日度過汾水,去攻取皮氏的渡口。
現在將這些事情,一件一件串連起來,如伍習所言,彷彿就是一樁龐大的詭計。
行軍途中,坐在馬背上的郭汜得知了篡奪渡口的張繡在渡河之餘,一把火將汾陰渡的水寨、棧道、舟楫都儘數焚燬的軍報,頓時氣得七竅冒煙,厲聲喝罵,嚇得稟報的士卒都不敢起來了。
李儒笑吟吟地走出了船艙,也來到了船尾處。
得了伍習的提示,暴怒中的郭汜內心大震,頓時睜大了眼睛,拳頭緊緊攥了起來。
眼下再在汾陰彙集舟楫、製作浮橋已經是不成能的事情了,如許不但破鈔光陰,事倍功半,並且在曠日耐久之下,也輕易蒙受河東兵馬的進犯另有對岸張繡兵馬的阻截。
以是,李儒毫不躊躇地挑選了正值叔父身故、與挑選撤兵的郭汜走到了分裂邊沿上的張繡。
視野中,自家麾下的士卒有的還在解開纜繩,有的已經將船隻劃離河岸,另有的士卒正在放火燃燒剩下的舟楫以及棧道、水寨,籌辦將這裡的統統都付之一炬。
隻是隨後不久,郭汜雄師的前鋒標兵就在火線田野又發明瞭多股專責騷擾、刺探的河東軍標兵馬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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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在他身上,李儒看到了當年徐榮另有閻行的影子。
張繡和李儒同乘渡口處最大的一艘木船,由張繡的親兵動搖船槳,漸漸地駛離東岸,轉向寬廣的河中,往對岸的西河之地而去。
“我在想,後將軍在聽聞汾陰河津的渡船被焚燬一空後,會如何作為?若與河東兵馬決鬥,是勝?是負?”
轉道南下,去攻打蒲阪,不但間隔較遠,破鈔光陰,並且如果毌丘興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直接在郭汜到來之前,就把渡口的舟楫、棧橋、水寨都焚燬一空,然後堅壁清野,撤入城中死守不出,那郭汜就會變成是破鈔時候,撲空一場了。
對於皮氏方向幾次呈現的標兵馬隊,諸將各陳所見,有的以為是衛覬、牛嵩在故布迷陣、虛張陣容,有的則以為怕是閻行的主力歩騎已經到達河東境內,纔會作出如此非常的態勢來。
隻是徐榮、閻行這兩人都前後背叛了他,徐榮投向了朝堂,閻行挑選了自主,而楊奉這個軍中虎倀,在背棄郭汜,斷絕郭汜雄師退路這樁大事上,李儒稍一考慮以後,就徑直丟棄了他。
張繡望著河岸,如是說道。
而張繡,鄙人定定奪以後,奔赴汾陰、篡奪渡口這連續串的用兵,也充分顯現了他有充足的膽氣和軍略。
“後將軍也是軍中老將,曉明兵勢,當務之急,天然是棄了安邑,另尋退路了,說不定現下已經全軍拔營西撤了。至於與河東兵馬決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