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為政伊始業之基(4)[第1頁/共4頁]
想必現在,在河東一地,能夠劈麵如此喋喋不休,指責他的錯誤的,估計也隻要嚴師一小我了吧!
“縱耳目之慾,恣支體之安者,傷血脈之和。且夫出輿入輦,命曰蹶痿之機;洞房清官,命曰寒熱之媒;皓齒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膿,命曰腐腸之藥。”
“第二樁,郡府固然早前已經命令,除了首惡反叛的大姓豪強外,不再究查餘者從眾罪過,但是郡縣將那些背叛的豪強家長下獄以後,卻冇有及時審理案件,導致彆故意機的獄吏,操縱監獄鞭撻之刑,連累無辜,訛詐財物,固然從眾無罪,可牽涉入運營背叛的人數卻與日俱增,大興冤獄,網羅剝削,與之前的赦令截然相反,這不是失期於民麼?”
但是嚴師的話,還不但隻是指戲誌才的病情,言外之意,還在諷刺閻行前番作長夜之飲,縱慾無度。
“枚乘乃是前漢孝景帝時的人,府君現下倒是找不到他了!”
“第四樁,······”
“誌才的病?”
聽到嚴授這麼說,閻行想了想,忍不住又問道:
“嚴師此言何意?”
就如同參軍之初,還要師法王國的安營、行軍一樣,連一縣之地冇有管理過的閻行,仰仗兵馬執掌一郡之地,為政伊始,訛奪忽視的太多了,而他接下來需求學習的,也毫不會少。
嚴師不曉得閻行心中的設法,他開端扳起手指,自顧自為閻行曆數他為政以後,在河東遲誤的、失期於民的政事。
“第三樁,府君以雄師討伐衛、範等人,對外宣稱的是朝堂大義、名正言順,那為何入主郡府以後,就罔顧名義了呢?”
“枚乘。”
“此人安在?”
“第一樁,府君發檄文推行各縣,免除了河東百姓今歲的口錢、算賦。但是這口錢、算賦,卻分歧於田稅在秋收以後征收,雖是八月算民、玄月計斷,但這二十三錢、一百二十錢,倒是分數個月收齊,而不但是在八玄月內。”
“公既然用商紂亡國的故事來麵刺我,那我也想要問問,我如果快斯須之慾,忘居安之危之人,那為何衛固、範先等人會身故名滅,為何王邑要告罪乞恕,我又為何未曾敗亡,而能夠昂然立於這河東的郡府當中?”
“漢家自有軌製,二千石出行,當有車騎辟路,吏員前導,鼓樂助勢,掾史侍從,戟士保護,騎士並行,主車、副車、斧車、鼓吹車等車駕府中一應俱備,可府君出行,還是單騎走馬,攜眾招搖穿行於販子之間,置漢家嚴肅於那邊,置府中掾史於何地?”
嚴師每說完一件,閻行胸中那顆心就愈發往下沉。
“那嚴師可知,河東一地,另有良醫能夠醫治此等惡疾麼?”
管理一郡,遠不是本身設想中那麼簡樸。他或許是一個叱吒疆場、傲視萬軍的全軍統帥,但卻不必然就能夠當好一個好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