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自托無為非士情[第1頁/共4頁]
戲誌纔不曉得自家老婆最後的這一番心聲,閻行也不曉得戲誌纔會來得如此之快。
“校尉之病,不在身表,而在胸中,乃是芥蒂!”
“鄙人拜見校尉!”
“細君之情,為夫銘記不忘。不過晚間的暮食倒是不消等我了,我此遭前去,就是衝著我等今後的鐘鳴鼎食去的,如果不能夠說動閻君,說得他起家移席,邀我共進暮食,然後再秉燭長談、徹夜相商,那為夫也無顏麵再返來見你了!”
“鐘鳴鼎食,非妾所願,隻願你此番前去,終獲明主,一展胸中抱負,那妾就算持續粗食淡飯,也是內心甘心的。”
“秦朝的李斯在功名未顯之時就曾經說過,‘詬莫大於卑賤,而悲莫甚於貧困。久處卑賤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惡利、自托於有為,此非士之情也’。”
閻行聽到戲誌才的話,就曉得了他是通過那些賬簿猜出了本身的心機。對於戲誌才的危言聳聽,閻行也不在乎,他緩緩起家,來到戲誌才身邊,在他的中間悄悄問道。
遵循周良的打算,固然他運營的事情早有端倪,但戲誌才也是智謀之士,因此行事可緩不成急,慎重為上,最忌暴躁,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戲誌才定然會來求見閻行,獻上胸中的才學策畫。
“河東之地,兵馬不成謂未幾,士卒不成謂不精,可為何牛中郎將進不能安定賊寇,退不能守住城池,還不是因為世人的眼睛都隻看到了白波賊,卻冇有看到白波賊背後那數以百萬計的流亡流民,隻想著差遣兵馬在戰陣上剿除賊寇,卻不去管治下缺衣少食的公眾。”
“彆撿了,讓它們攤在地上也挺好的。”
隻不過,聽到“芥蒂”二字以後,閻行卻冇有再出言嗬叱,也很快收起了嘲笑,轉而將炯炯有神的雙眸緊盯著戲誌才,口中嚴厲地問道:
戲誌纔看到自家老婆重新清算竹簡的行動,心中重生了幾分慚愧和顧恤,他儘量節製住心中的戾氣,緩緩地說道:
“甚麼芥蒂?”
閻行漸漸放低竹簡,眼睛還落在竹簡上,口中笑道:
“戲君但是稀客,如何本日得了閒暇,到我帳中了?”
為何兵強馬壯、橫行隴右的西涼兵,對上斬木為兵、揭竿為旗的白波賊寇卻屢戰不堪,還損兵折將,連臨汾、平陽這些首要城邑都丟了。
戲妻聽到戲誌才的話,淡淡一笑,曉得他說的是氣話,也冇有聽他的,持續撿起散落的竹簡。
“你曾經說過,這天下如果大亂,你欲擇一明主投效,悉心輔之,以成興王定霸之業。現在,這天下或許是亂了,可這軍中的閻君,是明主麼?”
最後他乾脆蕭灑一笑,口中哈哈說道:
在這類環境下,等閒就能夠裹挾大量公眾的白波賊纔會屢遭征剿卻又死灰複燃,還持續不竭地坐大,成了本日尾大不掉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