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請罷酒樂言戎事[第1頁/共4頁]
其他城中大姓的家長、後輩曉得一些數字的,也當作陪話的數字,從速報了出來。
比及飯菜都上齊了,在一旁的奉酒的侍女也用酒勺將酒甕中美酒舀到閻行案前的酒杯中,並舉起芊芊素手,親身捧到閻行的麵前,略帶羞怯地向閻行勸酒。
聽了閻行的話語,範鏞難堪地笑了笑,趕緊恭維說道:
肉疼歸肉疼,閻行一上馬,守絳邑長範鏞就立馬帶著一班縣寺大吏和城中豪右湊了過來,相互見禮過後,就酬酢不已,交頭獎飾。
“鄙人還想要曉得,絳邑的城戍守備如何,守城的弓箭、木石等東西可曾補葺,雄師所需糧秣輜重、其他軍需可曾一一備齊,城中民氣可曾安寧,絳邑民役、青壯又可有征集、練習結束?”
聽著這些聽來的數字越說越離譜,上位的範鏞眼看閻行的神采也微微轉陰,他趕緊笑著岔開話題,開端說道:
閻行看著侍女手中清冽的美酒,笑了笑,伸手接過酒杯,回敬了範鏞和其他縣吏、大姓一禮,就舉觴一飲而儘,然後暴露酒杯杯底,表示已經飲儘。
她們朝座中世人斂衽施了一禮以後,就和著絃樂,踏著節拍開端翩翩起舞,她們身著流仙裙,廣袖彩飾,有的輕移蓮步,擺動衣袂,有的搖擺腰肢,揮動腰帶,兩兩一對,交相輝映,而各對之間的姿勢又各不不異,端的是姿勢百般,風情萬種。
隻言片語之間,刀劍的寒光就在燭光下熠熠生輝,堂上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本來想要陪笑開聲的範鏞等人,在看到閻行拔出環刀後,也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但是閻行不一樣,他是西涼軍的將校。
範鏞固然隻是試守絳邑長,但在逢源阿諛的工夫上,倒是早在河東郡府中就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看著閻行目睹舞姬起舞後,也不再開口扣問公事,他稍稍鬆了口氣,不由在心中嘲笑著暗道:
連帶著,範鏞也就要捏著鼻子對閻行這位蕩寇校尉恭敬有加,隻是內心卻實在心疼手頭要送出的財賄。
就在坐中之人沉醉在這輕歌曼舞當中,覺得被壓住話頭的閻行也是沉迷此中的時候,閻行俄然一摔酒杯,大喊了一聲:
被範鏞這麼一開口,席間本來難堪的氛圍又得以減緩,座中的幾個大吏相互互換眼色以後,又開端活潑起來,跟著其他大姓家長、後輩觥籌交叉、相互敬酒。
這一樁樁有關絳邑防務的事情,就在拂塵洗塵的酒宴上,被閻行當眾說了出來。
臨進縣寺大門時,範鏞看到閻行前麵又趕來了兩名文吏,向閻行簡短說了幾句私語,並且那一屯虎背熊腰的親衛,也要跟著閻行一同出來,他愣了一愣,正籌算派主簿和功曹去將他們安妥安設,奉上酒肉飯菜,閻行卻彷彿看出了範鏞的情意一樣,口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