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哨崗[第1頁/共3頁]
“當歸!”
閻行眉頭一皺,右手已經握在掛在左邊腰間的環刀的刀把上,滋啦一聲刀出半鞘,虎眼圓睜,目視人影動靜的方向,隨時籌辦脫手迎敵。
恰好閻興的腿傷也養得差未幾了,閻行就帶了他和小隗等十幾騎插手到了李儒、董璜的保護隊中,一行近百人扮成涼州商旅出發涼州。
臨洮城因地形得名,就是因為鄰近發源於西傾山東麓的洮水而得名。洮水作為隴西境內的第一大河,從西傾山東麓發源,由西向東順勢而下,至臨洮境內後因山勢隔絕,河道又急轉彎改向北偏西流,過安故、狄道,穿過隴西北部邊疆進入金城郡,最後彙入到了大河的上遊當中,全程縱觀洮水流勢,就如同一個橫臥著的“L”字形。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另有本年就要及笄的小妹,她那匹小紅馬現在也長成一匹高頭大馬了,不知她是否還是那麼無憂無慮,能夠在園圃內騎著棗紅馬一起小跑,歡聲笑語地撞倒那些栽植的花花草草······”
閻行心中一動,猜想應當是徹夜在營地核心守夜的哨崗,他徐行上前,右手不離刀把,目視來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人數浩繁,各個方向都有仇敵潛行而來,我需速速入營稟告參軍和君子,你莫要在此擔擱要事,遲些害了世人,這罪名你可擔負不起!”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說完,那名哨崗就一溜煙地快步逃向營中,之前他遇敵之時不敢大聲示警,怕轟動仇敵害了自家的性命,自顧一味逃竄回營。現在看著營地在際,驚駭得知環境的閻行呼喊預警,和他爭搶這發敵蹤跡的首功,心神不決的彆人未近前,就趕緊放開嗓子,不管不顧地衝著營地大吼起來。
閻行現在單獨一人走出駐紮在坡地處的臨時營地,踏著暗淡中淡的月光,漸漸走到營地外邊的空位上,望著被烏雲遮擋、暗淡無光的月色,仰首低吟,他的吟唱的聲音很小,隻要靠近他的身邊才氣夠聽得明白。
“大事不好了,徹夜有不明賊寇夜襲,核心的哨崗都被摸了大半,我是臨時跑去出恭,才幸運躲過一劫,身上的兵器、號角都丟在原地了,返回時眼瞅著環境不妙,這才倉猝逃了返來,快快,我等快點入營鳴金示警,聚眾戍守吧!”
“不好了,有夜襲!”
閻行想得出神,不料這個時候卻有一小我影從不遠處的林中鑽了出來,雙腳接連踩踏在大要結了一層薄薄的夜霜的雜草上,窸窣作響,收回了一陣聲響突破了月夜喧鬨。
“你先彆慌,來仇敵數有多少,從哪個方向來的?”
注:漢末《名醫彆錄》記錄:“當歸生隴西川穀”
來人冇有在乎閻行的喝令,馳驅的速率還是很快,轉眼就到了近前,閻行的環刀已經全數出鞘,卻遲遲冇有脫手,公然是徹夜一名守值的哨崗。看他的模樣,頭上的髮髻和身上的衣物大半被夜露和本身的汗水打濕,臉上另有被林中枝葉割破幾道血痕,想是在林中穿行得急了,纔會有如此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