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兵變[第2頁/共5頁]
“好!”
看管貨色的扈從伍長和部下看到閻行一行人走過來,趕緊起家相迎。閻行又鼓勵了幾句後,又揮手讓他們退開。身邊的扈從向四周紛繁散開,隻要甘陵留了下來,還守在閻行的身後。
等看清來人,程球忍不住收回驚叫。
“父親,我們的人馬已經節製了城內,隻是――”
隴西狄道城,漢軍城外大營。
閻行如有所思的看著這些貨色,通俗的眼睛異彩連連,像是在策畫甚麼。固然堆積的貨色都用厚油布覆蓋起來,但閻行曉得這裡有一袋一袋的粟米,有一束一束的布匹,有羌人部落亟需的的鹽塊,另有陶器漆盤類的手工成品・・・・・・
方纔王國命令後就恰到好處地退到帳外,避開了四射的鮮血,現在看著昔日在州裡飛揚放肆、不成一世的同僚變成一具死屍和那血淋淋的頭顱被部下呈了過來,他的神采仍然陰沉,卻微微有了一絲不易發覺的憂色。
要曉得,耿鄙自從上任以來,就一向籌劃著征討涼州的叛軍。但是對外用兵,就要錢、要糧草、要人馬、要兵甲,西邊的郡縣落在叛軍的手裡,而朝廷還節製的郡縣也是飽經戰亂之苦,各地自保都嫌不敷,那裡能夠向州裡供應兵馬糧秣。而麵對戰亂過後涼州境內流民四起的環境,這一大筆軍費天然冇法全攤在費事黔黎的頭上。以是耿鄙隻能把主張打到了州裡的豪強大族身上,可惜刺史固然權大,但也畢竟是個外人,要曉得州裡的掾吏普通以任用客籍人氏為常例,如此一來州裡的職務多被有權勢的宗族大姓所把持,麵對如此龐大的處所權勢,長官如果軟弱無能,天然不免落得一個被架空淩辱的地步。可如果長官專事刁悍,不肯意和處所大姓讓步,偶然也逃不了被處所豪強擯除的運氣。
他回身又將看管貨色的扈從伍長叫了過來。
本來軍中事件就煩瑣,又想到本身已經深深獲咎了州裡的大姓,如果不能在此次平叛中立下軍功,那麼立馬就要被千夫所指,最後恐怕會難逃一死,程球內心頓時又是一陣煩躁。
俄然,他彷彿警悟到甚麼一樣,硬生生將邁出去的腳收了返來。
營寨裡的中軍帳內,現在被兩側的燭台上的燭火照的透明。長相清臒,蓄有美須的程球高坐在帳中的將位上,皺著眉頭檢察這幾日軍中糧草耗損的賬目。
大戰,一觸即發。
程球久經宦海,又身處高位。剛纔楞了一下又很快沉著下來,他冇有挑選坐以待斃,試圖在氣勢上壓抑這些士卒,可惜他等他話出口後就已經悔怨了,他諦視到每一個士卒都將他的話當耳邊風,臉上毫無神采,就像將他當死人一樣對待。
一股夾帶著砂礫的北風劈麵而來,程球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鼻子一抽,內心格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