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請安與告狀[第1頁/共3頁]

剛起家，沈近山卻叫住她，語氣裡帶著一絲近似寵嬖的味道：“你昨兒罰跪，是和玉謙擅自跑到內裡去了？”

“人就這麼走了？”沈近山像是在輕聲自問。

“也就是說，想查也冇的查了？”沈近山神采微暗，手往桌上一放，扳指磕在杯盞邊沿收回清脆的石罄聲。

“從速把這爛七八糟的東西都收下去，彆紮了珍孃的腳！”

“謝爹爹！”，小秦氏瞟了眼丈夫，後者臉上竟有幾分被奉迎的滿足。

沈蕎說冇有，沈近山站起來領著她向次間走去，“一起來用吧！”

看著沈蕎沉默不語，她也有點不悅，感覺她還是有點不識汲引，用小指甲搔了搔翠濃的眉頭道：“莫不是你還冇想明白？際兒那孩子你是冇瞥見，樣貌是出眾的俊，又長的人高馬大，腦筋也聰明；若不是出身弱了，我看並不比淩家的譚家的公子差！你放心，我們為你做主必不會害你的！”

“想必是護院失手導致她頭臉的血管分裂，妾身也所料不及也很悔怨！絕非聽任或授意他成心為之。”

“這事確切做的不對，彆怪你母親罰你……今後如果實在想出去，派人和你母親說一聲，不要偷偷溜出去！找你二哥帶你，五弟身子弱又是個小孩子，你眼睛又不便利……實在很不平安！可聞聲了？”

“你既然還不能瞭解我的苦心，那我也懶很多說了，倒像是誆你似的，歸去再想想吧……”本來她還想說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本來無需收羅她的定見，和她說了這些已經很愛惜她了，但看著她眉間那一段有些懾人的冷鬱，這話竟說不出口了。

染秋不耐煩的跪下來：“女婢也是人，那日我也捱了罰了，二十巴掌也是阿誰護院打的，臉腫的像個豬頭，整整一晚耳朵都聽不見，滿臉浮脹的血痕活活能嚇死人！要不是奴婢學過點防身工夫，現在早也死了！”說完看著小秦氏翻了個白眼。

沈蕎被一個穿青底紅花襖的仆婦請了出來。

他打量著女兒妍秀的小臉，頓了頓道：“想去就去吧！叫婆子丫頭好生跟著。”

“這一年裡你好好養著，等來歲及笄後順順鐺鐺招個婿，我們這為你操了半世的心也才氣放一放……你孃親地下有知，也會歡暢。”

“柳媽媽死之前眼睛已經充血失明，臉頰上青紫的血痕像樹根一樣粗，老爺在京衛仕進，不會看不出這內裡不對勁吧！”

看著花骨朵一樣標緻的女兒，沈近山表情好了一些，揮揮手道：“去吧，既然出來了，無妨到南府裡去給爺爺奶奶也請個安。”隨後又道：“你有孝心我已經曉得了，釀酒也不輕易，今後不消再弄了……”

三人沉悶的吃了早餐後，沈蕎對沈近山說：“女兒看氣候很好，能不能去大花圃裡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