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索符[第2頁/共3頁]

“哦！父親大抵已經曉得了兒將不久於人間，卻又不想騙兒，是不是？”

“你……你……你個孽障，那火是你叫人放的？”

公羊輝接過茶盞，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微微點了點頭，誇了一句，“茶不錯！”

公羊辰漸漸坐下，對秋菊揮了揮手，讓她去忙，秋菊退下，茶桌兩旁父子二人，有一口冇一口的喝著茶，誰都冇動桌上的點心，誰也冇有開口說話，他們都享用著現在可貴的和和諧安靜。

公羊輝俄然瞳孔收縮，心中一緊，那種毫無由來的害怕感又襲上了他的心頭，這類熱誠的感受令他漲紅了臉，他吼怒一聲：“公羊辰！你要做甚麼？你做出如此惡事，莫非還想逃過族規？”

公羊輝雙目噴火的看著劈麵風輕雲淡的少年，他恨不得一劍劈了他。這個孽障，一把火，將他架在了火上，現在他在族中不但威名大損，並且引發了浩繁族老的不滿，就連神廟的老祖也傳來了斥責，可謂焦頭爛額。

篤！篤！篤！篤！

“父親，兒並未做任何惡事，兒隻要回光。”公羊還是淡定，對於放火之事，倒是隻字不提。

公羊長耕看到族長眼中出現殺意，他眼睛一眯，如毒蛇普通盯著公羊輝的後心，他右手按在腰間的白鋼劍上，若族長敢對少主倒黴，他的劍必然會在第一時候刺入他後心，如此近的間隔，毫無防備之下，即便族長高他一階，也難逃死亡。

“你……你……你這是逼我！”公羊輝收起了怒容，變得陰冷起來。

“嗯，母親讓兒好好活著，不管如何，要好好活著，兒也承諾了，並且不是第一次承諾，母親歸天前，兒已經承諾過一次，您說兒還能好好活著嗎？”

公羊辰一笑，笑意卻未入眼底，“父親，很多事，我都不想說，也不想做，還望父親三思？”

“甚麼？”噌的一下，公羊輝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要回光符？”

公羊輝臉上一陣不天然，含混道：“為父不太記得了，應當有吧！”

“罷了，你我父子，不必見外，坐吧！”

公羊辰，看著遠方春季潔淨的天空，淡淡開口：“回光。”

公羊輝神采變了三次，一次比一次丟臉。

“恰是！”

公羊輝一陣失神，影象深處已經恍惚的景象漸漸清楚起來，他臉上多了一絲和順，“記得，怎能健忘，你母親煮的茶，現在還能回味。”

“父親，你可知母親昨夜給兒托了甚麼夢？”

公羊輝心中一顫，竟然有半晌的打動，又有一種他也冇法辯白的高興，不知是兒子尊敬他令貳心喜，還是一向不成一世的兒子對他低頭，令他有了終究翻身的高興，不管是甚麼，總之，他此時表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