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學[第3頁/共4頁]

那人說，鶴鳴，我想要阿誰位置，你會幫我吧？

衛鶴鳴很有興趣，把懷裡抱著的書指給她看：“你瞧，我找到了先例，前朝也有十歲退學的，我現在進學，也不算例外。”

如果冇有成為伴讀，恐怕也冇有他宿世的慘烈了。

魚淵歎：“你才九歲。”

衛鶴鳴聽著冇吭聲。

魚淵安撫道：“你固然學問不精，卻斷不至此。”

衛鶴鳴笑道：“且容我在家溫一陣子書，不然萬一不中，那纔是丟人丟到家了。”

魚淵忍不住想笑，卻還是把紙筆給清算好了，又等了一會，感覺他大抵睡飽了，才板著臉上前悄悄推他：“阿鶴，醒醒。”

替他赴死的是衛魚淵，而人間，也再冇了衛鶴鳴這小我。

他說：“臣萬死不辭。”

國子監算是本朝官員後輩一大進身之所了，有規定“六百石俸秩以上官員，皆可遣子受業”，隻是當今退學後輩最小的也是十二歲，多數還是十四五歲退學，在國子監八年後肄業。

哪怕現在禮教大防並不似舊時鬆散，可在女子治學上，還是一個難以衝破的關卡。

楚鳳歌目光垂垂深沉：這般的密意厚誼，他卻也想要的很。

貳內心曉得衛魚淵的才調涓滴不下男兒，兼有治學向學之心，可這世道……卻不成能讓她去做她喜好的那些事。

先生的誇姣慾望，再加上衛尚書一心要讓他冇時候混鬨，是以衛鶴鳴剛恢休學業，就幾乎被堆積成山的功課給活埋了。幾日下來竟成了個閨閣中的大蜜斯，雙腳出不去書房的門。

他說：“好。”

衛鶴鳴點頭應是，恍然竟發明，父親笑起來的模樣與本身有七分類似。

衛魚淵板著臉：“你就曉得點心，現在是睡覺的時候麼？”

衛鶴鳴搖了點頭，笑道：“我如果去城外讀書，豈不是一年都見不到阿魚你幾麵了？”

自這日起，衛鶴鳴便當真有了些寒窗苦讀的架式，連一日三餐端賴礎潤和魚淵送進書房。

分開了父親的書房，衛鶴鳴的笑卻垂垂沉了下去。

伴讀，伴讀……

衛鶴鳴一看那桌上的書名，儘是些出了名古板通俗的書卷，也幸虧她能說出“消遣”二字來，果然是天生的書白癡。

楚鳳歌盯動手中的玉佩已經快有半個時候了，連上麵的雕的鶴都快看活了去。

他若真的結黨營私，陰圖帝位，又何至於落到那樣一個絕境――

衛鶴鳴忍不住輕笑，能被自家姐姐批“學問不精”指導經史，怕他也是古往今來罕見的例子了。

魚淵尚且冇反應過來，再聽他一解釋才明白過來。衛鶴鳴這是想了個一勞永逸地體例，去了國子監，衛尚書和先生都管不著他，國子監裡的學正可不會這般特彆“關照”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