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學[第1頁/共4頁]

這一點衛鶴鳴是佩服魚淵的，起碼那些觸及玄學乃至形而上學的文籍他是很丟臉出來的。

“阿魚，”衛鶴鳴本睡得迷含混糊，見是她來，直接笑著伸手：“但是給我送點心的？”

“你不死，何故平公憤？”

魚淵非常笑話了他兩次，卻也曉得他功課沉重，時不時會替他做上一些，可也是救得一時就不得一世，這些功課終是把衛鶴鳴給逼急了。

這些書籍學問說難也不算難，他宿世也是考了個探花返來過的，隻是那已經是宿世十幾歲的事兒了，厥後做了官，很多學問上的實際便再冇有看過，也算是荒廢了一大半。

衛鶴鳴笑：“本年十歲，方纔好。”

天子說，鶴鳴，我需求一把清除朝堂的刀，我不肯用你，可又不得不消你。

“甚麼變法以圖萬世基業？你不過是為了令朕眾叛親離，企圖取而代之！”

替他赴死的是衛魚淵，而人間，也再冇了衛鶴鳴這小我。

互換身份的事情，隻要衛尚書和姐弟倆曉得，先生對他的印象還逗留在阿誰不甚勤奮卻有些聰明勁兒的門生上，現在又多了一個九歲解元的名頭，頓時驚為天人，誓要教出一個震古爍今的大學者來。

他隻得長笑：“楚沉，我此生最大的罪惡，便是熟諳了你。”

至情至性？

也虧他想得出來。

第五章就學

衛鶴鳴不說話了。

他本人所學頗雜，有些經史子集，有些山川地理，算術也算是精通，終究還是政治事件方向上善於些。

衛尚書沉吟半晌，持續道：“你想清楚了，這伴讀做或不做我都不會阻你，隻是如果你想去選那伴讀，八成是能中的，隻是便冇需求此時去考國子監了。我曉得你和阿魚都生來早慧，隻是你年紀尚小，風頭太盛也並不是甚麼功德。”

厥後，他獲得了他最後一份恩情。

衛鶴鳴聽到這裡，才覺感慨。

魚淵用書敲他的頭：“你懂甚麼，好男兒誌在四方。”

又沉默了半晌：“隻可惜……不然我也想外出肄業的。”

衛鶴鳴很有興趣，把懷裡抱著的書指給她看：“你瞧，我找到了先例，前朝也有十歲退學的，我現在進學，也不算例外。”

傍傍晚時，魚淵給他來送些點心，進門隻見他把紙筆胡亂扔了一地，斜身躺在榻上，抱著本不知是甚麼的書，披垂著頭髮睡得苦澀。

十一歲到二十七歲，足足十六年的工夫，他和那人成了存亡至好。

衛鶴鳴感覺，先生這個目標放在阿魚身上說不定還更有能夠實現些，至於他――早在宿世就已經成為了一個震古爍今的冤死鬼了。

貳內心曉得衛魚淵的才調涓滴不下男兒，兼有治學向學之心，可這世道……卻不成能讓她去做她喜好的那些事。

哪怕現在禮教大防並不似舊時鬆散，可在女子治學上，還是一個難以衝破的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