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頁/共3頁]

兩個聲音在他腦袋裡翻來覆去地鬨，葉秋白垂垂地抵擋不住睡意，合上了眼。窗外的夜黑沉沉的，這一日是朔月，不見月光，子時最後一刻，蕭衍之展開眼，便有一雙手將他的腰抱住了，小腦袋在他懷裡蹭著，軟軟的、帶著鼻音的聲音不幸兮兮地說：“大師兄，我難受……幫我……”

“還不是秋白。”蕭衍之橫了葉秋白一眼，“還不回房去？小如過來，卓兄受傷了，你看看。”語罷又對卓石道：“這是我三師妹顏如嫿，家裡另有個二師兄雲子意，現下隻怕出門去了。”

葉秋白聽這聲音便愣了一下，叫道：“大師兄？”

“你平時教誨我們要見義勇為！”葉秋白忍無可忍地跳了起來，咬著牙低聲道：“你明顯曉得屍毒都呈現在活屍身上，明天莫名其妙死了的阿誰怪人很能夠就是隻活屍，鎮上都是淺顯人家，若四周當真呈現活屍，你叫他們如何辦？”

葉秋白將他的行動聽得清楚，心中冒出個動機：“他到底還是大師兄，如果我不肯意，他也不會逼迫於我。”這動機才閃過腦海，便有個聲音說：“你方纔便說要歸去睡，若他當真顧及你的誌願，又豈會將你留下？”

卓石道了聲有勞，隨她到客房去了。黑夜裡，月白裙衫的女子身形嫋娜，手裡捧著一盞油燈，步態輕巧地走著，身後的男人半張臉都在夜色裡，看不見神采。他們天然也未曾曉得，黑夜中另有另一雙眼睛在盯著，不過這眼睛還冇盯上半刻鐘就被人提起了衣領子。

“站住。”蕭衍之勾住他的衣領將他拽回床上，“外袍脫了，往內裡靠些，彆來擠我。”

蕭衍之悄悄地歎了口氣，翻身將人壓住了。

“哎，好。”顏如嫿點頭，又問道：“大師兄，你呢？”

蕭衍之笑了一笑，又拱手道：“鄙人蕭衍之，這是我不成器的小師弟葉秋白，還不知兄台貴姓大名？”

“那又如何？”蕭衍之涼涼地問道：“他咬你了你麼？你管他中的是屍毒還是蛇毒？”

“不礙事，你就放開手來吧。”卓石問道，“顏女人，我傷口上中了甚麼毒？短長麼？”

那你大師兄和小師弟呢？卓石剛想問，蕭衍之便走來了，先對卓石道了聲早，又道：“小如，留些粥在鍋裡，小白昨晚在我那。”

“卓大哥客氣了，你是大師兄帶返來的人，我當然要極力。”顏如嫿將藥粉倒在他的傷口上，將卓石疼得渾身顫抖，又從速將傷口包好。“行了，卓大哥，我先帶你去客房，待會兒給你熱些飯菜送去。”

“該如何辦就如何辦。”蕭衍之應道，將本身的外袍除了，下巴抬了抬，道：“籌辦睡覺。”

“鄙人卓石。”男人回禮，做了個請的手勢。

修仙之人，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