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Chapter24. 尾聲[第2頁/共3頁]

他挑了挑眉，忽而一展衣袍，席地而坐。

“等機會成熟，太阿山地宮你是非去不成的。”

她最後福了福身，道了兩聲謝，便轉成分開。

她坐到他身邊，歎道：“江南啊江南，你如許固執走這條路，是為了給你的亡師報仇，還是另有執念？”

“記著，忍辱負重比慷慨就義要難很多。”

他點了點頭，回身就要分開。

沐浴焚香後，嘉穗有些侷促地站在一扇門前。正要屈指叩門, 門便從裡頭翻開了。

男人笑了笑, 漫不經心道：“如果殺人也算私事，那我倒真要過問了。”

說不難過，是哄人的。

琴音漸起，是她從未聽過的曲調。噪音纏纏綿綿，像風又像流雲，拂過關山萬裡，最後化作幾縷感喟。

誰料早有人等在了通今後院的必經之道。

“我要你從這旋渦中抽身，帶著書玉，遠走高飛。不要感覺這是逃兵而自愧光榮，待新的力量重整這片國土，隨後需求的就是扶植和人才。你要做的就是在接下來能夠到來的大動亂中保住你本身以及其彆人才。”

穆雅博看著她的背影好久，長長地歎了口氣。

辜尨一愣。

一番話聽得嘉穗心驚肉跳。她衝小廝點了點頭, 提起裙裾往屋內走去。

曲終，她震詫於他高超的琴技。他還是保持著操琴的姿式，她卻俄然懂了，這是無聲的逐客令。

嘉穗垂目斂眉：“回大人，是。”

答覆她的，唯初冬葉落之聲和天涯候鳥的啼鳴。

穆雅博溫馨地看著嘉穗，半晌後道：“你變了很多。”

臨行前，書玉和辜尨向恒宜並譚謝二公道彆。

她捨不得。

一聲謝是為他拯救之恩，一聲謝是為他贈曲之情。

嘉穗眉心一凝：“穆雅博，你到底想如何樣？”

“大人！”嘉穗試圖做最後的挽回，“我能夠做很多事，讓我留在你身邊吧。地宮能夠讓彆人去，如果實在不可，能夠讓譚書玉去啊！”

他笑了：“你感覺，我的嗓子還能唱曲？”

一個著寬袍長袖的男人背對著她，對著牆上的半幅輿圖入迷。

嘉穗笑得嬌媚：“你想把我私行主張的事奉告大人麼？在你開口之前請不要忘了, 是誰把我送到這裡來，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說罷扭頭今後院而去。

院裡的梨園子還未撤走，三三兩兩清算著器具。

雕簷八寶門被人推開, 來人裹一張麻灰色帶帽大大氅, 風塵仆仆地從偏門走入，一轉頭就要避過正廳今後院僻靜處去。

她一愣：“你的嗓子……”

嘉穗心底一涼，正要把事前想好的答案說出口，就聽男人又道：“不必給我藉口。不管你是暗裡裡想事前找到完整的輿圖還是怎的，我隻要你明白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