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 229 章[第1頁/共4頁]

但是訂下摘星閣的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名冠北平、手腕通天的辜先生，誰又敢叫他讓出小閣？

“如何？”韓擎的語氣冷了起來，“彆奉告我你們都是完璧。”

誰料青衫人一掌拍掉辜尨的手，清泠泠道：“這裡擠得慌，玉怎敢和辜先生比鄰，惶恐惶恐。”一邊說一邊起家往賀子池的方向走去。

書玉似笑非笑地看了賀子池一眼，道：“賀公子，您灑的這兩壺酒可不便宜啊。”

這句話問得好生古怪。連韓擎也停了手中的酒盞，望向辜尨。

還是是一身玄色豎領便西，韓擎雙手插兜，鷹隼般的眸子透著冷意：“我道誰點去了雲月和芙月，本來是辜先生。”

不幸的小生抹了一腦門的汗，恨不得再辟出一間小閣好安設這兩位爺。

書玉卻微微一笑，狀似不經意地問：“雲月女人便要出閣，玉真不知該道恭喜還是要道遺憾。少了雲月女人的月明樓定然要失容很多。”

美人已把話說到這份上，是男人便該起憐香惜玉之心將四位美人讚上一讚。辜尨倒是個例外。他持續道：“那便請明月女人出來吧。”

辜尨扣問地轉頭看她。

韓擎朗朗一笑：“辜先生都開口了，韓擎那裡還敢多言。何況雲水芙蕖四位美人同台唱曲的景象可未幾見，托辜先生的福了。”說罷大剌剌地坐在了辜尨與青衫年青人中間。

一曲唱畢，席間的男人們神采並無竄改。

這邊廂，辜尨還將來得及作出反應，隻聽耳邊韓擎道：“既然辜先生不肯與韓擎坐在一處，韓擎怎敢冒昧，惶恐惶恐。”說著便落拓地走到書玉身邊，坐在了她身邊的位子上。

小閣內搭著一方小戲台, 台上立著兩位水袖長衫的美人。一名嬌憨可兒似茉莉初綻，一名冷傲狷介若雪山孤蓮。兩位美人俱停了彈唱, 靜觀閣內之變。

“我要點方蹇的牌子。”書玉一身長衫，一頂氈帽，對著前台的小生便道。

書玉莫名其妙地看了韓擎一眼，她見過他嗎？

辜尨卻毫不在乎：“無妨。若韓先生不嫌棄，辜某便與韓先生共享這摘星閣，不知韓先買賣下如何。”

水月答：“明月遠勝我們四人。”

這句話說得席間諸人均是一愣。

賀子峘淡淡地瞥了一眼賀子池，眼裡破天荒地暴露了幾分讚成。

再往下首便是近半年來月明樓的常客, 賀氏兄弟。

他長長地“哦”了一聲，繼而趁她不察飛速地低頭對著她的臉頰小啄了一口：“你要給我嘉獎，我便不看她。”

“本來是我搞錯了。”韓擎微微一愕，“辜先生，先前對不住了。”雖說的是報歉的話語，那姿勢和語氣卻半點服軟的意義也無。

書玉撫額，就算月明樓的本質是北裡之地，但彼蒼白日下被韓擎這麼直白隧道出，委實叫人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