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11. 鸞鳳求凰[第2頁/共3頁]

書玉想了想，答：“那……我要聽你彈《高山流水》。”

門內的方蹇落落風雅地一福身：“既然是書玉的朋友，那麼就是我的朋友。請。”

書玉垂眸盯著小案上的杯盞，內心無端端一陣煩躁。恰在此時，極醇的唱音在包廂內響起——

她走出月明樓，尋覓著辜尨安排的車子，卻冇有看到賀子峘的人影。

但是這一次，她卻讀不懂心上人眼中變幻莫測的神采。

“好。”白淨苗條的指尖劃過七絃，帶起一陣泠泠顫音。

鳳求凰，方蹇這首曲子……莫非是彈給……

莫非，方蹇也冇法免俗？

那位美人從古琴後站了起來，周身的氣質在書玉分開後刹時變更了另一番氣象。

辜尨略微無法地勾了勾唇：“老婆，我還無能甚麼？放心吧。”

她看了看方蹇，又看了看辜尨，終是起家歉然地對方蹇道：“抱愧，我要先走了。下次，我必然好好告罪。”

“明天你想聽甚麼？”方蹇一拂袖，落座在古琴後。

“我要點方蹇的牌子。”書玉一身長衫，一頂氈帽，對著前台的小生便道。

臨進包廂前，書玉俄然扯了扯辜尨的袖子。

包廂仍然是第一次來時的模樣，簡練的小案並幾盞小酒，清冷的色彩中唯那繡滿桃花的屏風斂儘了一室豔色。

誰知方蹇亦正巧抬開端來，目光灼灼如怒放桃花，與她投來的視野膠在了一起。

一句“放心吧”令書玉把滿腔愁怨嚥了下去。

她決然不會信賴，精通曲藝之道如方蹇會將這兩首氣勢差異的曲子混為一談。

書玉的臉快速紅了個透，忙不迭衝方蹇打了個號召：“嗨，我又來聽你唱曲了。我還帶了一個朋友。他固然三大五粗，不懂風雅，更聽不懂曲藝，但是勝在謙虛好學！因而我就帶他來接管你的熏陶。”

書玉聽著古琴奏出的曲子，心底的迷惑卻越來越大。這那裡是《高山流水》，這清楚是一曲《鳳求凰》！

辜尨麵無神采地聽書玉說了一大串，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說話。

辜尨望著麵前寬袖長襦的美人，涼了眸中的溫度。

明顯還是一樣的五官，明顯還是那般絕色，可給人的感受卻完整不一樣了。

本來站在屏風前的辜尨冷不丁朝書玉走了過來。他俯下身整了整她的衣帽，又細細幫她穿上小襖：“時候不早了，你先歸去吧。車子已在樓下候著，賀子峘會送你歸去。”

“這一十八朵桃花，當真繡的栩栩如生。”辜尨讚道。說罷，伸手撫了撫屏風上開得最大的那一朵。

卻又為何是鋒利？書玉各式不解。正遲疑間忽聽耳邊辜尨悠悠道：“方女人這一曲公然精美，也難怪內人總唸叨著要來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