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07. 雲水芙蕖[第2頁/共4頁]

“本來是我搞錯了。”韓擎微微一愕，“辜先生，先前對不住了。”雖說的是報歉的話語，那姿勢和語氣卻半點服軟的意義也無。

書玉輕哼一聲，超出賀氏兄弟，徑直坐在了另一邊的空位上。

四人俱漲紅了臉，敢怒卻不敢言。

想到這裡，賀子池低呼一聲，一個不謹慎便把一壺酒都灑在了身邊的坐墊上。他手忙腳亂地拿紙要擦座椅，更帶倒了另一壺酒，連帶賀子峘身邊的坐墊也遭了秧。

韓擎身後的幾位部下亦悄無聲氣地跟了出去。

一旁的小生不由瞪大了眼。這年青人膽量真大，竟然敢打辜先生？！

恰是那冷如雪蓮的雲月。

這邊廂，辜尨還將來得及作出反應，隻聽耳邊韓擎道：“既然辜先生不肯與韓擎坐在一處，韓擎怎敢冒昧，惶恐惶恐。”說著便落拓地走到書玉身邊，坐在了她身邊的位子上。

被晾了好久的四位美人之一開了口：“辜先生，持續先前的曲嗎？”

辜尨不甚在乎地揮了揮手，內心煩躁不堪。

果不其然，四位美人皆一臉忿忿。

辜尨挑眉。還真有點嫌棄。誰要跟這地痞坐在一處？他手邊的位置向來留給他的老婆。

這個答覆天然在預期以內，書玉看著麵前的四位美人卻無端端地想到了方蹇。方蹇的麵貌勝於麵前四人，唱工亦在四人之上，然她方蹇享上等麵貌、擁上等曲藝，卻接最劣等的客。

本日預定下摘星閣的名單中天然不會有韓擎。

書玉莫名其妙地看了韓擎一眼，她見過他嗎？

不到半柱香時候，小生便拿著待客單小跑了出去。他戰戰兢兢地雙手奉上待客單：“先生您看……”

本日摘星閣內出了點小動亂。本來由一名北方政要訂下的小閣竟被外人硬闖了出來。當班的小生卻對硬闖之人一籌莫展，不敢攔亦攔不住。

“明顯我先前已訂下了摘星閣，怎的卻與辜先生衝撞了？”韓擎的語氣半點也不客氣。

蕖月滿眼驚奇，粉麵染上些許慍怒。水月趕在蕖月前開口道：“明月身材抱恙，已好久不見客了。”

雲月微微一愣，刹時一抹紅暈漫上了冷傲的臉：“雲月不及明月千分之一。”

辜尨驀地開口，語氣淡淡：“若集你們四人的麵貌與曲藝，再比明月呢？”

這句話說得席間諸人均是一愣。

一曲唱畢，席間的男人們神采並無竄改。

辜尨卻似冇有聽到小生的話，他蹙眉盯著坐在他右手邊的韓擎：“屋子裡有那麼多坐位，你擠在這裡做甚麼？”

人各有命，不得不叫人唏噓。

誰讓那不速之客是一頓腳全部南都城便抖三抖的韓三郎？吵嘴兩道俱要看他神采，戔戔月明樓的小生那裡敢違逆這位爺？

韓擎彷彿對驟變的氛圍毫無所覺：“天然便是請幾位女人替我們暖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