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04. 一曲桃花[第2頁/共3頁]

那女人掙紮著坐起，一抬眼便看到了幾步之遙的書玉。兩人俱是一愣。

書玉想也不想，排闥而入。

包廂內，女子施施然甩了水袖，一張口便是一幕《桃花扇》。

書玉冷冷地盯著阿誰青年，啪地打掉他意欲圖謀不軌的手。

那女子怔怔地盯著書玉，雙手捂緊了豎領，下認識中把脖子護得嚴嚴實實。

“不客氣。”書玉彎了眉眼，“能走嗎？我送你回包廂。”

女子推開書玉攙扶的手，本身站了起來。她看向書玉，眼裡眸光流轉：“我想唱一支曲，送給你。”躊躇了半晌，她又道：“我隻會唱曲，你不要嫌棄。”

“方蹇。”女子道。

書玉起家，俄然想起甚麼，便問：“你曉得在那裡能夠找到明月女人嗎？”

“等一等。”身後女子大聲叫道。

一場曲聽得書玉忘了時候，這纔想起閒事：“哎喲，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那是一個相稱仙顏的女子，標準的瓜子臉，柳葉眉，丹鳳眼。肌膚未施粉黛卻如同上好的瓷器，一頭烏幽幽的長髮蜿蜒了一地，縱是以如此落拓的姿勢呈現，卻一絲狼狽也無，更顯得我見猶憐。

書玉轉頭，扣問地看著她。

正走到樓梯口要向四樓而去時，她聽到左手邊的包廂內傳來一陣巨響。繼而包廂的門大開，一張凳子從裡間扔了出來。

這話若叫平凡人家聽去，必定感覺怪誕非常。不過是賣笑的伶人，那裡有資格談知音？

書玉展顏：“書玉，譚書玉。書中自有顏如玉的書玉。你呢？”

她悄悄嗤笑了一聲。月明樓的仆人當真是個附庸風雅的人物。

書玉還欲安撫安撫吃驚的女子，誰料略一昂首卻發明走廊中心的一個包廂外竟站著一小我。

閉幕，書玉纔回過神來，鎮靜地鼓掌：“唱得太好了。不輸任何一名大師！你好短長啊！”

女子又是一愣。

隔得太遠，書玉辨不清他的麵貌，隻模糊瞥見他的脖子處掛著亮眼的吊墜，那吊墜在走廊的燈光下閃著古銅色的幽光。

女子抬眸，眼神蒼茫。

披著狷介外殼的吃苦之地，竟能有如許的女子，月明樓當真不能小覷。

閣樓隻要一個包廂。

跟著凳子一起出來的另有一個女人。

“還很凶暴。”青年舔了舔嘴唇，“小爺喜好。”

女子微微紅了臉，目光灼灼地盯著書玉，欲言又止。

“譚蜜斯如有空，便常來聽我唱曲吧。方蹇此生從未碰到如譚蜜斯這般的知音。”

書玉一愣，這個女子的名字好生古怪。半晌，她扯起一絲笑：“方簡，刪繁就簡，是個好名字。”

女子搖點頭：“是‘駕蹇驢而無策兮’的‘蹇’。”

書玉原想推讓，卻又改了主張：“好，你唱給我聽，我當你的觀眾。”她畢竟不忍拂了女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