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好，我不走[第1頁/共3頁]

聶無雙驀地無言，她看著他的背影，不再言語。帳外有夜風呼呼吹來。臉上的淚垂垂乾了。

她已沉默地端來猶溫的茶壺，為他斟滿一杯清茶，燭光下，她傾城的容光似也恍惚起來。

蕭鳳溟看著杯中已涼的茶，伸手要去換。

“朕不準！”蕭鳳溟看著她，彆過臉：“這事冇有商討的餘地。你留在朕的身邊，朕赦免了他。天涯天涯，他不要再與你、與朕相見。”

“他在動，他……真的在動，在這裡……”蕭鳳溟俊雅安閒的麵上第一次暴露為人父的天真，乃至有些語無倫次。

懷中的聶無雙悄悄閉上眼，有淚水滾落劃過白淨如雪的絕美臉龐，感受著他的緊緊擁抱，不再罷休。

“無雙，你不要走。”蕭鳳溟握緊她的手，深眸中掠過果斷：“不要走。我赦免他的罪，你不要走。”

天上的星月早就隱了蹤跡，氛圍中多了幾分冰冷，這靠近秦地的潁州城也要踏入寒冬了。她怔怔入迷。忽地遠遠跑來一名兵士，急走上前，攔住肩輿跪下道：“太後孃娘，顧相……顧相他……”

燭火下，他的笑容綻放，那麼至心實意的歡樂。她忽地住了口，隻冷靜黯然看著他。

蕭鳳溟一下子沉寂下來，紅泥小爐暗淡下來的柴火偶爾在蓽撥作響。如同兩人惶惑不定的表情。

他顫抖的手撫上她的眼，緊緊地擁住了她。他向來都是那麼高高在上，隻要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了他的脆弱、他的高處不堪寒……

聶無雙渾身一顫。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赦免蕭鳳青？這的確是他最不成能做到的事。大哥能諒解弟弟做錯事，但是天子如何能容忍臣子叛變？

有甚麼落下，滴在她的麵上，一滴一滴令她心中更添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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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她想要昂首，卻被他緊緊按在心口，他不肯她瞥見他的哀痛與孤寂。

“無雙，如果你走了，朕另有與誰一同共看人間，高高的引鳳台還未為你建成，這亂世的江山還未安定，你若走了，朕該如何辦？另有孩子……”

“讓我走吧，鳳溟。”她低聲道：“你明顯曉得……”

他說“無雙，我不能讓你再悲傷絕望，也不能再落空你……”

他的手謹慎翼翼，似不敢用力，他又驚又喜地看著聶無雙，兩人相對，淚流成行，這是他們的孩子，是曆儘艱險，曆儘亂世沉浮中的孩子。

話音剛落，蕭鳳溟猛地一顫，幾近是同時，他決然沉聲辯駁：“不！”

蕭鳳溟心中湧過本身也不明白的狂喜，就如俄然之間看到那燦爛的星光。他握了她的手，俊顏上容色似春水溫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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