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潁州城（一）[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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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欲言又止，但是畢竟忍不住說道：“這潁州城城小，再加上四周無險要地形可依，娘娘……你還是迴應京吧。”

“妾無雙呈請天子陛下禦覽……”

顧清鴻忍住心中的痛苦，回道：“蕭鳳溟已在潁州城前囤兵，恐怕過兩日就要前來攻城。……”

這一場仗終究勝了，但是為何他冇有半分欣喜，隻要更加沉重。一起到現在，卻已經完整分不清這統統是為了甚麼。為了家國大義，還是為了一己之私。

手中的密令又被他再一次展開，這一次看少了幾分肝火，多了幾分無法。隻見那上麵寫著“後不日駕臨潁州城……”

他的麵上已是一片淡然，彷彿這紛繁擾擾的統統再也不會擾亂他的半用心神。

她說完，由楊直扶著漸漸走入潁州城中。

聶無雙長歎一口氣，撩開簾子，看著內裡灰塵飛揚，前麵是她都城中僅剩的三萬精兵。這一次，她親身領著他們奔赴潁州城。

楊直眼中終究有了波瀾，波瀾垂垂彙成水光，他忍住心底的酸楚，伏下身，慎重行了一禮：“奴婢謝過娘娘！”

聶無雙看著伏地微顫的楊直，低頭淡淡一笑，眼底倒是掠過濃得化不開的淒然，就如許吧，生也好，死也好，這一輩子總算能夠不在乎誰負了誰，也不在乎誰傷了她，就如許將這一條路走到底，看一看，甚麼纔是她最後的結局……

她看著聶無雙帶著恍忽笑意的臉，苦苦問道：“是不是產生了甚麼事？娘娘，天塌下來奴婢都不會分開娘孃的。娘娘就奉告奴婢吧！”

他說完回身走進了房中，房門緊閉。

他氣得原地團團轉，昔日的儒雅沉穩十足不見。

蕭鳳溟接過，翻開信封，一行秀美的字頓時落入視線。

是他，統統都是他！若不是五年前的那一場偏執的報仇，他和她本該就如許和和美美地過下去，生個孩子，安穩繁華。就不會現在的恨意相殺，亂世離殤……

破軍嶺一破，顧清鴻帶領幾萬人馬退守穎州城，日夜不斷抓緊修固城牆，支起戰弩，磨礪兵器。大家麵上都有一種板滯，那是逃過死劫的麻痹與茫然，這個亂世早已不知本身為了甚麼而戰，為了甚麼而死。

夏蘭怵但是驚，喃喃不知所言。

顧清鴻迎了上去，聶無雙對他衰弱一笑：“辛苦顧相了。”

是該結束了，該結束了……

聶無雙看著他，眼中掠過淡淡的迷惑，問道：“楊公公不反對嗎？”

“相國大人……”兵士不由惴惴問道。

楊直不置可否：“娘娘健忘了嗎？在宮中，很少有甚麼動靜是奴婢不曉得的。”

聶無雙臉上笑意垂垂轉涼，她怔怔看著殿外光輝的陽光，好久才慢慢道：“他攻破了破軍嶺。要敗了，睿王殿下要敗了，這個江山終歸要回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