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求問（二）[第2頁/共2頁]

蕭鳳溟點頭：“放虎歸山不成取。現在他在京中另有一些顧忌朕，但是這也不是悠長之計。”

眼中又出現水光，他深吸一口氣：“如果能夠，不要對她太殘暴了。她，都是身不由己。”

顧清鴻想了想：“動又不能動，睿王殿下如果放歸秦地，雖能打退耶律圖，但是恐怕辛辛苦苦打下的秦地就要儘歸他統統。以睿王殿下的才氣，自主為帝也不是不成能的。”

蕭鳳溟隻是沉默，沉重的氛圍垂垂滿盈在亭中。

放眼應國，另有誰能比得上顧清鴻一身文韜武略，一身驚采絕豔。另有誰能敵得過那小我？

顧清鴻轉了眼眸，明朗一笑：“皇上還未聽顧某的要求，就冒然承諾了嗎？”

蕭鳳溟看著顧清鴻，欲言又止。好久他才問道：“曾經有一名獵戶養了一頭猛虎，從小到大，猛虎和順，為他捕來好久獵物。但是垂垂長大，猛虎野性不泯，常常盯著獵戶。”

“讓顧大人見笑了。比來政事繁多……”蕭鳳溟歉然一笑，正要解釋。

他的聲音蕭索，帶著心灰意冷的慵懶。蕭鳳溟不知如何的，心也跟著黯然。他看著亭外越下越大的春雨，微微皺起兩道都雅的劍眉。不知如何的，比來老是輕易入迷，一入迷就是半天。

蕭鳳溟拿起茶盞的手微微一頓，兜兜轉轉，話題還是離不開她。他抬起深眸，淡淡道：“林伯，把東西拿過來吧。”

他說完，亭中兩人悠長沉默下來。

蕭鳳溟淡淡一笑：“還能如何？現在情勢已經是活結。朕解不開，如果顧大人能解開，那多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蕭鳳溟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當真不肯在應國入相？”

等他再一次回過神，就瞥見劈麵顧清鴻正波瀾不驚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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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沉寂，鋒利如刀：“你不肯看著我早日幡然覺悟過來，是為了她嗎？”

顧清鴻歎了一口氣，把水麵上的茶沫勺起，順手一潑。茶香襲來，他已經為他換上一盞新茶：“她……心機很敏感，你如許是在誅她的心。”

他的麵色規複安靜，深沉的帝王又返來了。顧清鴻在心中一歎，抬起眼來：“皇上到底有甚麼事不解？”

顧清鴻看著咕咚咕咚冒起水泡的茶鼎，好久才道：“如果顧某為皇上想出一個分身之策，皇上可否承諾顧某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