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生不如死[第2頁/共2頁]

聶無雙昂首看去，隻見承華殿的必經之路上，一盞宮燈亮起，暉映著那侯在宮門前的龍攆。

“兄長能夠諒解弟弟的偶爾出錯，但是天子卻不答應他的臣子叛變。無雙，莫非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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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兩人順著來路倉促向承華殿而去，楊直走得那麼急幾近要把她拉得絆倒在地。

聶無雙閉了眼，車輪滾滾，終究，皇宮到了，楊直鬆了一口氣，扶著聶無雙倉促從冷宮側門進入。夜仍然那麼冷，北風中帶著夏季餘尾的肅殺，令民氣中模糊生出害怕。

“鳳青……”她終究哭泣出聲：“你走吧。一開端這統統就是錯的，這江山不是你的，這皇後也不是我的。……”

“一線朝氣？”蕭鳳青冷傲轉頭：“你感覺一線朝氣對本王來講是值得欣喜的事嗎？那不叫朝氣，那叫做生不如死！要我等著他的赦免、他的寬恕，要我等著下輩子成為囚禁在繁華樊籠中的閒散王爺，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更何況，我底子冇有輸！這一場遊戲本才方纔開端罷了！”

聶無雙孔殷的話在看到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采時驀地哽住。她漸漸放開他的手，踉蹌後退一步，絕望從心底湧起：“你……你不會放棄兵權是不是？你底子不會分開都城，是不是……”

她的眼淚灑在他的肩頭，令他的酒意復甦幾分。

楊直怔怔看著兩旁緩慢發展的房屋，張了張口：“奴婢不知。傳來動靜的人，隻說了兩個字：快回！以是娘娘還是從速歸去。”

聶無雙看著他，正要問，忽地，楊直連連後退幾步，下認識擋在她的跟前，吐出一口氣：“娘娘，來不及了！”

蕭鳳青推開她，彆開臉：“你走吧。回皇宮去。他已經曉得我要反，遲早會思疑到你的頭上。你要曉得，他千好萬好，是個好兄長，好夫君，但是他終究是個天子！”

冰冷的度量，她在他的懷中顫抖如秋葉。

聶無雙死死捂住唇，無聲地落淚。

聶無雙的手一點點冰冷，惡夢終究來了，不早不晚，她掙開他的手，漸漸向承華宮而去：“臣妾累了，臣妾要回宮安息了。”

聶無雙張了張口，淒苦道：“鳳青，你何必如此？隻要你放棄兵權，還是有一線朝氣……”

“另有你，他不介懷你是二嫁之身，莫非他還能容忍你一再叛變？你早就本身難保，你還來理睬我做甚麼？！”

聶無雙半掩了麵，跟著楊直倉促分開了彆院。

蕭鳳青如此，蕭鳳溟亦是如此！

他看著她不斷墮淚的眼睛，漸漸摟住她：“無雙，我若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